阿棗就沒什麼說法了,等到後天生日那天,她特地請了一日假好好陪陪家裡人,可惜沈入扣哪天沒醒過來,不過李氏還是給他也做了碗長壽面,好些朋友竟然記得她的生日,給她送了賀禮過來。
申妙送的是一根玉簪,觸手溫潤,可見是上品,王長史送了一副字,還有書局的掌櫃,平時認識的幾個朋友也各有物件相送,甚至李蘭籍也送了禮過來,檀木匣子裡裝的是一套赤金紅寶頭面,含義瞭然,阿棗拿著都覺得燙手,轉頭就想扔了。
她正準備扔,就看見有一張字條從裡面落了下來‘三日後賞花會我尚缺一位伴遊,長史要來,我必竭誠以待,若是不來,一切好說。’
這幾日李蘭籍沒怎麼露臉,阿棗還以為他消停了,沒想到是技能冷卻準備憋大招了。她當然不會覺著一切好說就真的很好說,而且她還有把柄落在李蘭籍手裡,要說李蘭籍有什麼把柄,那些軍械倒也算一個,但是他肯定早就把那些東西轉移走了。
她當然不會羊入虎口那麼傻,把紙條又塞回匣子,隨手把匣子扔到自己屋的角落裡。
薛見和河神的禮物同時送到,薛見送了全套的文房四寶,河神卻送了一幅畫來,畫上畫著一條烏篷船,兩人並立在船上,衣袂翩然,雖然只是背影,但從衣服上就能看出是她和河神。
阿棗不禁摸了摸心口,想到當時動心的那一刻,不禁有些茫然,她盯著畫認真看了半晌,本想回憶和河神種種,腦子裡冷不丁冒出薛見的臉來,而且揮之不去。
李氏做好了長壽面和菜喊她去吃,阿棗聽到有吃的瞬間把苦惱扔回肚子裡了,等到吃飽喝足回到屋裡,突然怔住了,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:“殿下?!“
薛見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窗邊,挑眉道:“是我?怎麼了?”
阿棗忙把門關上,不可思議地道:“您怎麼在我屋裡?不是,您怎麼進來的?”
薛見避重就輕:“推開門進來的,我怕驚擾到令堂,就沒驚動她,直接來尋你了。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走到門口,突然就想瞧瞧她住的地方,沈家的院牆對他來說壓根不是事,於是就這麼...進來了。
阿棗一臉蛋疼,薛見反客為主:“我特地來幫你慶誕辰,你看起來很不高興?”
阿棗有氣無力地道:“豈敢豈敢。”薛見懶洋洋往她書桌邊一坐:“我餓了。”
阿棗完全沒心情招待不請自來的惡客,問道:“我們家的口味您可能吃不光,只有剩菜您吃不吃?”
薛見沒讓嫌棄露出來:“端過來我瞧瞧。”阿棗只得去廚房轉了一圈,發現還有點剩下的面條,給他煮了一碗長壽面,又琢磨著要抹黑自己,於是給面裡又加了許多辣椒和鹽。
薛見趁機在她屋裡轉了轉,瞄見角落處的檀木匣子,裡面露出一角紙張,他心思一動,把紙條抽了出來,瞧了一遍,又不動聲色地塞回去。
阿棗這時候端菜上來,薛見看見這三碟子菜沉默了會,最後定在看起來應該能吃的長壽面上,挑了一根嘗了嘗,頓了下,又繼續吃了起來。
阿棗見他這樣反倒大驚小怪起來:“殿下,好吃嗎?”
薛見道:“左右是你做的。”
阿棗心裡嘆了口氣,想著人家到底是來給自己過生日的,這麼應付也不好,於是下廚重新做了一碗。
他含笑接過,突然問道:“你有沒有什麼事想跟我說?”
阿棗心裡一虛:“沒有。”
薛見吃完麵放下筷子,目光從她臉上一掠而過:“沒有就罷了。”
阿棗轉移話題:“您吃完飯還想幹點什麼?”
薛見沒說話,四下走了一圈,阿棗心裡一緊,祈禱他千萬不要發現自己寫的小黃文,可惜天不從人願,他隨手拿起一打放在桌邊的稿紙,阿棗撲過去就想拿回來,他悠然避開:“這是什麼?”
他其實知道她畫過不少春宮,但是瞧見她緊張兮兮的小模樣又覺著十分有趣,隨手翻了翻,被裡面各種顛覆人類想象的姿勢震到,臉色僵了下:“有個角色名裡帶了見字?”
阿棗:“...是,但是跟您絕對沒有關系!qaq”這個春宮是單元劇的模式,由於最近被薛見折騰的比較慘,她就給單元劇裡面一個智硬種.馬的角色用‘見’字起名。
薛見挑了挑眉,扔給她:“念。”
阿棗哆哆嗦嗦地道:“不,不用了吧...”
薛見無聲地看著她,阿棗硬著頭皮念著上面為數不多的對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