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棗臉色發苦:“不用了吧,您還有正事要忙。”
薛見悠悠道:“放心,皇上把差事都給我卸了。”
皇上對這個兒子基本是用而不信,簡直把薛見當塊磚,哪裡有用哪裡搬,搬完了就扔一邊。阿棗還以為戳到了他的痛處,老老實實起身紮馬步。
開始的時候還沒覺著太累,阿棗想到了一樁正事,主動問道:“殿下啊,擴府之後的正廳要不要修成鴛鴦廳?以共您未來的正妃使用。”鴛鴦廳從中間隔開,分為男廳和女廳,分別待客。
薛見目光不離她左右,輕聲重複:“鴛鴦廳?”他一笑:“不必,修成普通的正廳。”
阿棗紮了會兒馬步就開始冒汗,薛見走近幫她糾正姿勢,她平時身上就有股淡淡的香氣,身上一熱味道就更加明顯,他垂眸看著她冒汗的脖頸,幾乎想要吻去她後頸上細小的汗珠。
如果阿棗現在轉過頭,一定能看見他眼底的志在必得。
阿棗聽他不說話:“殿下?”
薛見道:“可以了,歇會兒。”
阿棗捶著腿做進椅子裡,下人早就備好了涼茶,她揚起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幾口,薛見也低頭抿了幾口。
平川走進來道:“殿下,壽陽長公主辦了場蹴鞠會,過幾日就舉行,問您要不要過去玩玩,聽說皇上也會過去捧場。”
阿棗放下茶盞豎起耳朵,想到這場蹴鞠會又突然激動起來,這段她也熟,如果說君誕日男女主只是互相打了個照面,那這場蹴鞠會兩人就是正式認識了,彼此還互道了家世姓名!
薛見本來不想去,但見阿棗蠢蠢欲動,點頭道:“你去回話,說我屆時自會前去。”
阿棗一激動端起茶盞就喝了幾口,喝完才發現好像拿成薛見的杯子了,端著茶碗尷尬道:“殿下...”
薛見好似全無所覺,還主動捧起她的茶盞啜了口:“怎麼?”
阿棗訕訕:“我好像拿成您的杯子了。”
“唔...”薛見托腮:“甜嗎?”
阿棗:“...”
他放下手裡阿棗的杯子,微微一笑:“我覺著很甜。”
阿棗:“...那什麼,有點不衛生吧?”
薛見:“...”
他直接把阿棗給攆了出去。
......
阿棗又閑晃到下差,回家之後就問李氏:“娘,我哥他怎麼樣了?”
李氏頭疼道:“大夫說你哥經脈滯澀,不過那針灸確實有效,才會有這種時清醒時糊塗的情況。”阿棗‘啊’了聲:“那怎麼辦?”
李氏嘆氣:“還能怎麼辦,只能繼續治了,但是能不能治的好就難說了。”阿棗只能好生寬慰。
沒幾天就到了蹴鞠會,阿棗跟著一塊去,路上一直用眼神鼓勵薛見,加油啊我的殿下!這是你娶老婆的最後機會了!
薛見就沐浴在她憧憬的目光中到了壽陽公主的別院,莊朝風物富饒,國力強盛,人民從上到下都能享受也會享受,蹴鞠就是莊朝人民最愛的娛樂專案之一——尤其是女子蹴鞠十分盛行,隨意薛見帶人到的時候,其他殿下也到的差不多,球場裡由公主和貴女組成的兩支球隊正在熱身。
阿棗坐在看臺上目光亂轉,她記得原書裡是有個藤球往男主這邊砸過來,女主主動伸手攔住了那個臭球,兩人認出了彼此,然後又聯手打了一場足球賽,到底這麼多妹子到底哪個是女主呢?
她指著一個往這裡看的俏麗少女:“殿下,那姑娘是誰?!是不是看上您了!”
薛見:“...那是延熹公主,我的皇妹。”阿棗十分失望,又賊眼亂瞄想找一個出挑的,看的不少姑娘連連皺眉。
兩人落了座,阿棗這邊正琢磨著,不知道是哪個臭腳踢出了一個臭球,一個藤球就在空中劃出道優美的弧線,然後球直接往阿棗臉上飛過來了。
薛見身形一動,這時有個女子伸出纖手,穩穩地扣住了快砸到阿棗臉上的球,藤球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,在她指尖滴溜溜轉著。
女子轉過來,肌膚細膩,眉眼極為清麗,她看著阿棗朗聲笑道:“這位義士我記得你,幾個月前你是不是跳河救了個小孩?還拉著馬車給兄長看病?這兩次我恰好在聚寶街上。”
阿棗吞了口口水,雖然她和這姑娘從沒見過,但還是一瞬間就明白這姑娘是誰了,雖然姑娘笑的很甜很美,她還是禁不住轉頭去看薛見。
彷彿看到他頭頂發著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