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女主名叫方如是,平生最好結交俠義之輩,見她不說話,狐疑地看了她一眼:“義士也是官場眾人,不知在哪裡供職?”
阿棗開始琢磨著綠了男主生還的可能性,拆官配是要進火葬場的!
薛見主動接過話:“他在我府上供職。”
方如是雖然不認識薛見,但見他的打扮座次也知道是某個殿下之一,躬身行禮:“見過殿下,原來是殿下府中長史,臣女失禮了。”這般相貌估摸著就是四殿下。
阿棗眼睛緊盯著薛見和方如是,企圖從兩人臉上找出火花,不過兩人只對視了一眼,一個恭謹一個冷淡,別說火花了,牽牛花都沒開出一朵來。
方如是又一腳把球踢回,笑眯眯一句話就解了尷尬:“公主您等會可看準點,砸到人可是要掏藥錢的。”
延熹公主雖然有些惱薛見,但方才一腳球還能說是玩鬧,總不能一個外戚徹底得罪自己的皇兄,抬腳把球接住,就此作罷。
方如是沖阿棗大方笑了一下,也回到球場繼續熱身。
薛見面不改色地啜著茶:“美女救英雄,好一段佳話。”
他說完就發現阿棗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自己:“...”
他皺眉道:“你瞧我做什麼?”
阿棗除了嘆氣還是嘆氣,還是不死心:“殿下啊,您覺著方才那位姑娘怎麼樣?”
老實說女主比書裡描寫的還好看,清麗俊美,比女人多了分磊落,又比男人多了分婉轉,除了肌膚不像原書描寫的那麼白,而是一種健康的蜜色,但也十分光滑細膩,這臉堪稱絕色了,不愧是當女主的女人!
薛見眯了眯眼:“你喜歡?”
阿棗瞪著他:“卑職喜歡有什麼用,您喜歡才行啊。”
薛見:“...”
這種親媽急著自己兒子結婚的眼神是怎麼回事。
薛見給她看的莫名其妙:“我喜歡她做什麼?”
阿棗急了,壓低聲音道:“您有沒有覺著,那位姑娘特別好看特別合您眼緣特別端莊大方嗎!”
薛見:“...沒有。”
阿棗用頭撞椅子,薛見食指抵住她額頭:“你到底怎麼了?”
阿棗失望地看了他一眼:“卑職有病。”薛見:“...”
阿棗懨懨地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,後文裡方如是的家世還有她本身的聰慧都給薛見提供了不少助力,現在好了,全沒了。
底下的蹴鞠隊已經開始比賽,兩隊妹子在場上跑起來還真有‘粉面低垂花含露,塵拂娥眉柳帶煙’之感,不過可惜坐在上頭的一眾皇子要麼是有家室的,要麼是不解風情的,看了會兒就覺著無趣。
六殿下提議道:“咱們幹看著忒沒勁,要不我去跟壽陽姑姑說說,讓她把地方借給我們,讓咱們來比一場,好久沒和你們玩馬球了。“
三殿下和八殿下首先響應,其他幾個都無可無不可,六殿下就去跟壽陽公主借場地和馬匹,正好此時皇上也攜著皇後和楚貴妃以及幾個寵妃過來,聽完笑道:“朕也確實許久沒看見你們打馬球了。”
他都如此說,壽陽公主自然答應,玩笑:“你們都小心著些,弄傷了我的馬兒,你們就留下來給我刷馬。”
六殿下自然滿口答應,幾位殿下加起來人還是不夠打一場,於是把自家長史和幾個護衛拉來湊數,抽簽分成兩隊,很不幸阿棗也被抽中了。他們穿的都是皇子常服,穿成這樣自然不可能去打馬球,幸好壽陽公主家裡專為馬球寬松衣裳卻是不缺的。
阿棗別說打馬球了,就連騎馬都不怎麼熟練,苦著臉去偏廳的地方更衣,正巧方如是從另一頭的偏廳換好衣裳出來,一身窄袖胡服頗為英姿颯爽,見到阿棗主動打了個招呼:“長史。”
阿棗硬擠出一個笑來:“是姑娘你啊,方才還沒來得及謝呢。”
方如是一笑:“我同宗裡排行第五,你叫我方五或者方五娘都行。” 阿棗道:“我姓沈。”
她似是看出阿棗的緊張,抿嘴一笑,比劃了一個掄的動作:“沈長史,馬球挺有趣兒的,把球掄圓了打出去,你若是不會,就先坐在馬背上看,反正只是打著玩,別傷到自己就行。”
阿棗不管是看書的時候還是現在,對她都挺有好感的,剛要開口,就見薛見換好衣裳走過來,見到兩人在一起皺皺眉。
她激動地給兩人制造機會;“殿下,這位姑娘姓方!”她又介紹道:“方姑娘,這是我們殿下!”
薛見漠然:“還不快去換衣服、”
阿棗遞給他一個哥們你行的眼神,留兩人單獨相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