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棗:“...“我謝您!
她一臉鬱悶換好練功服,學的內容也沒什麼新鮮的,就是紮馬步,紮馬步和...紮馬步。
這身子本來就算不得多好,紮了兩炷香的功夫就大腿哆嗦,渾身直冒虛汗,她伸手擦了擦汗;“殿下,能不能挑下午再練,這也太熱了。”
薛見斜晲著她:“我練功的時候,不管是寒冬臘月還是盛夏三伏,從沒有一日懈怠的。”
阿棗心說你不是男主嗎...薛見見說歸說,還是讓人送了幾個冰盆擱在屋裡,總算消了些暑氣,不過她還是一身一身的冒汗。
薛見本來正專心擦拭自己的長劍,隨意抬頭瞥了一眼,就見她後背已經汗濕了一片,輕薄的布料貼在身上,透出隱隱約約的粉白,勾勒出細瘦的脊背,纖肉的腰肢和挺拔的臀部來。只能見她額上脖頸出汗,並沒有聞見異樣的味道,反而有股馥郁香氣。
他嘴巴忽然有些發幹,喉頭上下動了動,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住心裡的異樣,背過身不看她:“今天就練到這兒,你下去吧。”
阿棗才找著點感覺,被他這話一下子打回來了,鬱悶道:“卑職明天還用過來嗎?”
薛見眯了眯眼:“你不想過來,因為不想見我?”
阿棗:“...”媽.的智障!
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,這時有人端來洗漱用具,她擦了擦身上才換下練功服。
薛見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地隨著輕輕水聲揣測她在擦洗哪裡,身子不由得一僵,又拔出長劍來一招一式地練著,力圖把腦海裡的旖念驅走,等練到額頭出汗才停下來,發現水聲已經停了,放鬆之餘又有些難以啟齒的失落。
他靠在冰盆上閉目默揹著《六韜》,不期然一個畫面鑽入腦海,在三月煙雨朦朧的春江水上,一個小舟輕緩向前,橋頭站著個人,他下意識地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,那人轉過身來,正是沈入扣的臉。
整個場景沒有什麼不和諧內容,但是薛見還是猛地睜開眼,覺得事情有點棘手了。
若是看瑤洲那女子心生厭惡,還能解釋為不喜下屬受騙。但對著沈入扣浮想聯翩,可就有些不對頭了。
薛見掬一捧涼水潑在自己臉上,洗漱完又換了身衣裳,這才覺著心裡的煩躁退卻了些。
阿棗給薛見的態度弄的一頭霧水,正好出門撞見來給薛見彙報事的申妙,拉著她問道:“申姑娘,你知道殿下最近怎麼了嗎?”畢竟是管著自己飯碗的人吶!
申妙笑眯眯地道:“沈郎,叫我阿妙。”
阿棗只好配合她飈戲:“阿...妙,殿下最近是出了什麼事嗎?”
申妙用絹子拂開石凳上的落花坐下:“什麼怎麼回事?”
阿棗就把薛見最近的反複無常陰晴不定說了一遍,申妙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遍,秀眉皺了起來,似乎有些不高興,她抬眼看了看一臉茫然的阿棗,伸出纖細的手指勾了勾,嫵媚笑道:“你湊近點,我告訴你。”
阿棗彎腰,她不滿道:“這麼遠不是誰都能聽見了,你再湊近點。”
阿棗只得繼續彎腰,直到兩人相隔不過一掌的時候她才滿意,申妙不易察覺地往她身後瞟了眼,紅潤誘人的唇瓣輕輕開合:“我告訴你,殿下是...”
她豎起耳朵聽
“思春了。”
阿棗:“...”
申妙美目又往她身上轉了一圈,似真非真,若即若離:“人家也有點思春了呢,好想嫁人啊。”
阿棗:“...”
申妙還要說話,薛見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過來:“調.情?”
阿棗慌忙轉過身解釋道:“我和申姑娘是清白的,你就算懷疑我也不能懷疑申姑娘的品味啊!”
她喜歡你這一款的!
薛見:“...”申妙:“...”
雖然薛見說不喜歡申妙,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?她主動解釋道:“額...最近跟七殿下學了看面相的法子,幫申姑娘看看面相。
薛見垂眸看她;“幫我看看。”
阿棗幹笑了幾聲,又開始皮:“您這是個大富大貴的面相,什麼都不缺,就缺一位屬虎的好下屬。”沈絲絲屬虎。
薛見:“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