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棗一驚之下,忙細細思索起關於河神的劇情來。
他這個人物基本沒有正面出場過幾回,基本都是出現在人物對話中或者劇情中,卻是人氣最高的角色之一,神秘莫測,據說幾乎沒人見過他的真容,而且能力卓越,心胸寬廣,為人仗義豪邁,廣交天下豪傑——簡直是阿棗的理想型!
作為正面人物,他和薛見屬於同一陣營的,薛見出身不顯,又不得皇上寵愛,當初出府的時候身邊沒有多少人可用,不知怎麼就結識了河神,河神一開始也不叫河神,只是幫薛見打通了南北水運陸運,又無人知道他真名,這才起了個河神的綽號。
而幫他做南北運輸的生意,也不是為了賺錢,一是為了收取情報,網羅天下的訊息,做什麼都能先人一步,運輸行業做這個再合適不過了,二是為了幫薛見尋找人才,為以後的發展做鋪墊,河神也是個天才,不過幾年的功夫就成了富王侯的豪商。阿棗當初看到這一段的時候,都大呼精妙。
她腦子一轉又想到自己畫的春宮可能被河神看過,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!
河神靜靜地看著她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哭喪著臉,也不打擾,只在一邊坐著。
阿棗呆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:“您,您知道我畫的是什麼?”
河神繼續提筆:“知道。”
他用左手寫出來的字寫的不是特別好看,間距過大,頭重腳輕,而且著筆太過刻意,不過阿棗怎麼看怎麼順眼。他又提筆寫道;“你為什麼要畫春.宮?”
阿棗幹笑:“生計所迫,為了混口飯吃,這絕對不代表我本人的意思,您可千萬不要誤會!!我可是個誠實勇敢勤勞善良的人!”
河神:“...”
她頓了下又問道;“您為什麼特地要見我?”
河神思忖片刻,低頭寫道:四殿下府上長史?
阿棗點了點頭:“正是。”
難怪河神要見她,他本來就是薛見那一掛的,看到她幹了份兼職,詢問一下也在所難免。
她又忙解釋道:“我這只是迫於生計,跟四殿下無關,也不會累及殿下的。”
河神又寫:四殿下對你不好?
阿棗忙道:“沒有的事,殿下對我不差,我這是...愛好?”
河神:“...”
阿棗幹笑了幾聲,又緊張道:“您可千萬別告訴我們殿下,殿下他好面子,知道了肯定得勒令我停筆。”
河神又沉默許久,阿棗甚至聽出了幾聲輕笑從木質面具裡溢了出來,他抬起頭,一雙眼透過木質面具落到她身上,最後才點了點頭。
阿棗鬆了口氣,河神抬了抬手,命人上菜。
轉眼一桌菜上齊,桌子被擠的滿滿當當,她主動道:“相逢即是有緣,難得見您一次,這頓我請了。”天地良心,她這話絕對說的真心實意,能請欣賞喜歡的人吃飯絕對是開心的事。
河神卻搖了搖頭,又寫到:睦月居是底下人開的。
阿棗笑著道:“我和我們殿下也來過。”她放眼一看,桌子上大半都是她喜歡的菜,更覺著自己和河神太有緣了。
兩人慢慢吃著,河神時不時問一些她的日常生活,阿棗也都小心答了,兩人都吃了有七八分飽,這是有人走到河神身邊耳語了幾句,她識相地起身告辭,才邁出去幾步,又一溜煙跑回來,掏出一方白絹:“方才忘了問,您能給我簽個名嗎?”
河神的目光有些奇怪,半晌才提筆寫下河神兩個字。
阿棗心滿意足地揣著小手絹走了。她才出睦月居,看著河堤又有些感慨,也不知道她撞了哪門子邪,總會以各種各樣奇怪的姿勢和書裡的重要劇情人物扯上關系,薛見就不說了,李蘭籍...也不說了,河神竟然是她書局的大老闆,人生啊!
她沉思了一會兒才走人,河神一直靠窗的位置凝視她的背影,等她走了才收回目光,不覺笑了笑,掏出阿棗的鴛鴦記隨意翻看了幾眼,眼裡的笑意更加明顯。
他出聲吩咐道:“把長風書局收到我的名下來。”他說完又停頓許久,還是搖頭:“罷了吧。”
中年人一頭霧水,河神又道:“南方水匪之事我會想辦法,如果要去水匪鬧的最兇的那幾條河道運貨,記得多派些好手。“
要是阿棗還在這兒,眼珠子都能驚掉下來。
河神不是無聊耍人之輩,為了不跟阿棗說話特意裝啞巴,原因只有一個,他不想讓阿棗聽見自己的聲音。
......
阿棗自不知那麼多,回去之後用痴漢臉捧著絹子傻笑許久,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是嘴角含笑。
薛見最近對敦促她習武的熱情十分之高,還特地給她準備了一套寬鬆些的練功服,阿棗本來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,沒想到他還真當回事兒,不覺囧道:“殿下,卑職是文臣,會舞文弄墨就行了,舞刀弄槍不是臣該幹的活啊。”
薛見仍舊把練功服放在她手裡,淡然道:“以後若是遇到刺客了,推你出來給我擋刀,練武之後還能多挨幾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