瑤洲鼻息咻咻:“你我本是夫妻...”阿棗跟她說不通,拉開門轉身走了。
她也準備回家問問李氏,沒想到薛見的馬車竟然在聚寶街口等著她,她手腳利落地爬上馬車:“殿下,我還以為您回去了呢。”
薛見見她耳垂發紅,額頭冒汗,衣衫也有些淩亂,臉色異常難看,伸手捏住她耳垂:“你跟她做什麼了?”
阿棗倒抽了口冷氣:“疼疼疼,輕點,這是真耳朵啊殿下!”
薛見手勁稍微鬆了鬆,臉色冷漠:“你們...”他突然不想把後面的話問出來。
不過阿棗還是秒懂了,激動地拍桌道;“你要相信我啊殿下!就算你不相信我的人品也要相信我的能力!!這一來一去才三炷香的功夫,我連脫衣服都不夠!!”
薛見:“...閉嘴。”
阿棗舉手道:“我就把她送回家就完了,我可什麼都沒幹。”
薛見瞥了她一眼,又開始閉目養神。
阿棗給這飛來黑鍋攪的頭疼,也不是很想說話,等到了家裡就迫不及待地問李氏:“娘,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瑤洲的女子啊?她好像跟我哥很熟。”
李氏仔細想了想,搖頭:“你哥沒跟我提過。”
阿棗又小心問著正在低頭當松鼠的沈入扣:“哥...你對瑤洲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啊?”
“瑤洲,瑤洲...”阿棗以為有門,眼睛一亮,就見沈入扣突然一拍手:“啊,我要喝粥!”
阿棗:“...”絕望。
猶豫一晚上都在糾結這事,阿棗早上起來神情格外萎靡,薛見見她眼底下兩圈青黛,漫不經心問道:“昨晚上去找那女子了?”
阿棗打了個激靈:“沒有。”
薛見道:“人少,則慕父母:知好色,則慕少艾,人之常情,你不必遮掩。”
阿棗不知道為啥但是有種預感敢順著他的話說一定要涼,於是忙擺了擺手道:“卑職真沒有,昨天安頓好她我就再沒去過了。”
薛見還算滿意:“你打算怎麼辦?”
阿棗還納悶薛見什麼時候對這種閑事感興趣起來,怔道:“託人查一查瑤洲的身份,若是她是個騙子,自然要送交官府,若是真的是...”她想到這點腦殼都大了:“那卑職也沒辦法了,隨緣吧。”
薛見乜她一眼,揮手讓她下去,手指輕輕點桌面片刻,叫了聲為了平川吩咐了幾句。
周長史一涼,薛見府上就剩下倆長史,王長史見她過來,囑咐道:“殿下要擴府,勢必得影響到隔壁府邸,你去跟隔壁李殿下打個招呼,別讓兩府為這事鬧的不愉快。”
阿棗點頭:“好啊...不對,等等,隔壁誰?”
王長史鬱悶道:“李蘭籍李殿下你不知道?原本隔壁住的是次輔,上個月次輔還鄉,宅子就空了下來,李殿下就接手了,你不會才知道吧?”
不過雖說是隔壁,但兩座府邸也橫跨了好幾條街。
阿棗的臉色相當難看,又想到沈絲絲和李蘭籍的微妙關系,苦著臉道:“您能不能替我去一趟?”
王長史柺杖一頓:“你有沒有人性啊?”
阿棗認命地嘆了口氣,有些事也不能一味逃避,弄清楚反倒好,取過圖紙出了府門,又繞了將近一條街才找到李蘭籍府的大門,她遞了帖子,請門房幫著通傳,李蘭籍倒是沒像她想的那般蓄意刁難,很快就讓他進去了。
李蘭籍斜靠在主院的院門前,不知道是在做什麼,有隻粉蝶飄飄悠悠地飛過,他伸手捏住蝴蝶的翅膀,目光卻落在她身上,對她伸手:“瞧,我逮到了什麼?”
他又挑起唇角:“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。”
阿棗突然頭皮發麻,硬著頭皮速戰速決:“殿下,我們殿下要擴府,所以特地命我來...”
李蘭籍歪著頭看她:“我知道,我還喝過你們殿下的擴府酒。”他伸手要攜她的手:“走吧,進屋再說。”
阿棗不留神被他抓個正著,下意識地掙了掙,李蘭籍又偏頭看她:“你以前見過我?”
阿棗果斷搖頭,他又傾身細細打量著她,瞭然一笑:“那你為什麼怕我?”
既來之,則皮之,阿棗慢慢地抽回手,直起了身子淡定道:“沒什麼,下官只是想起來,剛才上廁所沒洗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