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進了茶樓很快控制住場面,仔細一問竟是因為幾個紈絝子弟調戲別人未婚妻,這才引發的禍事,但這些人大都身份貴重,官差也都和稀泥和過去了,壓根沒查到薛見身上。
三人又坐上了返程的馬車,申妙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瓶花汁,專心地給自己塗著指甲,等塗完了之後她才忽然轉頭看向阿棗,好奇問道:“沈長史不會武?“
阿棗搖頭:“從未學過。”她說完忍不住看了眼申妙:“申姑娘居然會武,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。”
申妙輕笑了幾聲:“出門在外壞人那麼多,總得學幾招防身,沈長史可千萬不要就此誤會我是野蠻粗魯的女孩子啊,人家可是很溫柔賢良的呢。”
阿棗:“...不敢不敢。”
申妙突然拉起阿棗的手,沿著手腕就要往上摸,邊輕笑道:“我大概瞧了眼沈長史的根骨,也很適合學武,要不要我來教沈長史?”
阿棗來了興趣,正要細問,薛見忽的瞥了申妙一眼;“你教?”
阿棗還以為他吃醋,暗暗提醒自己這可是男主的女人,一定要保持距離,忙把手抽了回來:“不不不,我想了一下,我畢生的追求還是讀聖賢書。”
申妙吃吃一笑,薛見轉向她:“已經到了聚寶街,你戲班還有事,下去吧。”
申妙五分不悅五分無奈,沖著阿棗拋了個媚眼:“沈長史,等著人家哦。”然後就跳下了車。
阿棗忙對薛見解釋道:“我和申妙姑娘不過玩笑幾句,殿下不要誤會。”
薛見問道:“你方才在茶館裡為什麼說申妙是我的...紅顏?”不知為何,他對這句話有些耿耿於懷。
阿棗小心道:“額...殿下和申姑娘是郎才女貌,申姑娘竟不是您的紅顏知己?”
薛見蹙眉:“自然不是,我身邊沒有所謂的紅顏知己。”阿棗不怎麼信,原書裡曖昧的都好幾個了,別以為能瞞得住她:“...殿下才華無雙,俊美如天人,身邊有紅顏知己相伴也是樂事,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?”
薛見掀開三足青銅香爐的小蓋,撥了撥裡面的蘭香:“所謂的紅顏知己,不過是給不敢佔有的喜歡找一個藉口而已,強裝風雅的庸懦之人才會給求而不得之人冠紅顏知己的稱謂。”
阿棗沒想到一個爽文男主能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來,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:“殿下以為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呢?”
薛見不覺抬眸看著她:“別人我自不知,若是我喜歡一個人,定會不擇手段把她收入懷中,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。”
阿棗被他的霸氣側漏弄的虎軀一震,沒想到男主竟然是個病嬌款的...但是對原書裡的女主也沒有這樣強的佔有慾。她又忍不住問道:“您真的不喜歡申姑娘?”
薛見攢了攢眉心,斬釘截鐵地道:“不可能。”
難道她對原書的理解有誤?她頗為不甘心地嘀咕道:“申姑娘怎麼說也是位貌美如花的姑娘,又不是男人,您何必這麼嫌棄她呢?”
薛見:“...”
他默默地低頭喝茶。
馬車行過一處鬧事,阿棗道:“您在這兒把我放下吧,我要給我娘買點針線,她做繡活要用。”
薛見也下了馬車:“正好睦月居就在前面,中午就在那裡用飯吧。”
有人請客阿棗當然高興,下了馬車跟他並肩逛著,阿棗從袖子裡抽出李氏用的單子,低頭細細比對著買線,正好兩人路過長風書局的門口,老張看見她,興高采烈地打招呼,她臉色一綠,忙帶著薛見快步往前走,要是薛見知道她是春.宮大手,她這長史生涯就算到頭了!
薛見竟勾唇笑了一下;“那人是誰?”
阿棗不自在地低頭:“好像是聚寶街上的一傻子,見誰都打招呼。”
薛見笑了,宛如春雪初融,泛著灩灩晴波。
阿棗看的一呆,兩人正互相對視的功夫,人群裡忽然有個貌美女子,打扮樸素,穿著粗麻衣裳,手裡還牽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小男孩,貌美女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阿棗,先是猶疑不定,然後變的萬分驚喜,眼裡甚至還泛起了淚光。
阿棗沒注意,那貌美女子突然沖過來,一把摟住她的腰,哭喊道:“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阿棗一臉懵逼,薛見神情微冷,左手輕輕一抬,人群裡幾個穿著尋常衣裳的漢子就停住了腳步,準備著要沖過來護著二人。
她給那女子摟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,那兩三歲的小男孩仰起頭呆呆地看了阿棗一會,也一把抱住她的大腿。
“爹!”
阿棗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