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段劇情裡,申妙被李蘭籍的手下刁難,薛見恰過來解圍,不過此段劇情中李蘭籍沒有正式登場,只出現了個名字。
薛見見她一臉詫異,淡淡解釋道:“這是看在你到了下差的點卻來陪我赴宴的份上。”他又緩緩道:“我這有幾瓶治外傷的膏藥,也一併給你吧。”
阿棗:“???”她看起來有這麼虛嗎!
她的心情很沉重,假若有一天親哥沈入扣真的恢複記憶,頂著短小腎虛的名號會不會想掐死她?
她忍不住弱弱地問道:“殿下您為什麼老送卑職補腎的東西?”
薛見想給她留點顏面,就沒有直說,偏頭瞥了她一眼,把話題岔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:“倒著來,先說說你為什麼要打李蘭籍的隨從?”
阿棗道:“他,他調戲卑職的兩個妹子,還欠了卑職家裡的錢不還!”
薛見面色越冷,眼尾的殷紅淚痣也豔的刺人,把兩個問題一併問了:“你出去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?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喝櫻桃酒的?”
阿棗低頭不看他:“卑職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?”這些天薛見態度十分微妙,忽冷忽熱若即若離,她也不知道這好感度是升了還是降了,薛見態度未明,她自然不能信他。”
他越是追問,阿棗就越發緊張,忍不住把袖子上的疹子遮了再遮。
薛見伸手,勾起她的下巴,逼迫她跟自己對視,咬字很輕,每個字像有千斤重,字字砸到心裡;“我不動你,不代表我事事都會縱著你。”
他說完不覺微微一頓,似乎也覺著自己的動作古怪,不動聲色地收回手,正看到阿棗拉袖子的動作,動作微頓,垂眸無聲地看著她。
阿棗正跟他的目光對上,心裡一虛:“殿下...”
薛見目光移到她那條手臂上,不言不語,不過此時無聲勝有聲,阿棗看著他越來越沉凝的目光,終於敗下陣來,自暴自棄地伸手:“殿下看吧。”
薛見擼起她的袖子,就看見胳膊肘上布滿了紅疹,作為一個過敏過的人,他看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得的,蹙眉道:“你這是...”
阿棗死豬不怕開水燙:“卑職也不能吃櫻桃。”
薛見動容,想到方才她搶著幫自己擋酒那一幕,事後又千方百計地瞞著自己,想必方才出去許久也是因為身上出紅疹,神情複雜地瞧著她,忍不住探出手,在空中停了半晌,還是伸手幫她把袖管拉下來。
阿棗沒等到他的質問,忍不住抬頭看著他,見他神情複雜,心裡莫名其妙的,就聽他緩緩道:“難為你有心。”
話雖不多,但是含義卻很明顯,她琢磨了一下,他估計以為自己明知道會過敏還主動幫她擋酒,所以說聰明人腦子太多彎彎繞繞也不好。
薛見道:“你怎麼不早說?”
阿棗心說話都讓你腦補完了我還說什麼說,當然她不敢說,幹笑道:“我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薛見:“...”
他現在只有感慨,他居然被這廝幫了。
既然如此,薛見也不好再質問她為何動手打李蘭籍的隨從,索性靠在車圍子上閉目養神。
阿棗忍不住地伸手想要撓脖撓手背,薛見就跟開了天眼似的,張口道:“別撓,仔細撓破皮傷風。”
阿棗聽見他的話忍了會兒,但是身上實在是奇癢無比,正要抬手,就被薛見伸手按住了,他睜開眼擰眉道:”你是想讓我把你捆起來?“
阿棗蠢蠢欲動的手頓時老實了,馬車往前行駛了一會,突然頓住了,車夫在外頭不悅道:“殿下,前面好像有人爭執起來,把道兒給堵住了。”
平川在外立刻道:“殿下,要不要屬下帶人去清路?”
薛見為人淡漠,自然不愛管這等閑事,就聽平川又咦了聲:“中間站著的那個好像是李氏殿下?”其實李蘭籍有爵位在身,他們不習慣用本朝的爵位稱呼他國人,只以李氏殿下呼之。
阿棗一腔湊熱鬧的熱情為之一熄,薛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阿棗,忽的笑了笑;“你想去湊熱鬧嗎?”
阿棗很想說不要,但是現在說不想又有點太刻意了,擠出一個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容來:“想。”
薛見讓車夫停車,帶著她走進人堆兒裡,他風采卓絕,走過之處人們自動讓道,阿棗此時已經能聽見動靜了,她踮腳往裡看,就見一個高壯漢子和一個嬌柔女子半跪著,高壯漢子被打的皮開肉綻,仍是牢牢護著身後女子,李蘭籍就騎著高頭大馬在兩人對面,神態自若,靜好如少女的面容上甚至還有一抹悠然笑意。
高壯漢子身形一晃,女人伸手扶住他,哭叫道:“我已經把賣身銀子還給你了,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