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為這次回家,可以好好休息,需要聽秦鷺的各種數落,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那樣的一幕,秦望川淩厲的目光暴露了她現在的情緒。
膽敢傷害她在乎的人,她秦望川,絕對會讓他們碎屍萬段!司空臨安正在書房,聽面前的幾個大臣商討南征的事宜。
“皇上,老臣不贊同,如今鳳元國泰民安,為何還要引起戰亂,到時候弄得百姓疾苦,尤其是邊疆人民,戰亂就意味著家破人亡,這實在是不可取啊。”一個滿面白鬍子的大臣痛心疾首地說。
另一個人急忙上前道:“皇上,臣有不同意見,劉太傅說為了百姓著想,可是江瀾國曾數次侵犯鳳元,哪一次不是表面和平,然後背地裡出擊,十年前那一場戰亂更是,直搗京師,鳳元死傷無數啊,若不是當時皇上還為王爺之時在外徵戰,打退江瀾,我們如今還不知身居何處。江瀾那皇帝素來有野心,幾年前新皇繼位,野心愈發不可收斂,上次那場京中大亂,不就是江瀾和白氏勾結所做?“
“並且前幾日邊疆來報,江瀾軍隊與我們常起沖突,雖說不痛不癢,但是我看他們,是有意想要侵犯,就怕我們並無防備,到時候手忙腳亂,措手不及啊!”另一個大臣說。
司空臨安蹙眉揣度了一番,然後突然問站在一旁不言語的秦霄:“不知丞相如何看?”
秦霄當時是有些走神,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,作揖道:“臣的意見與劉太傅差不多,這種時候挑起戰爭,百姓必定傷亡慘重,但是江瀾的野心有目共睹,也不得不防,臣還是建議要早做準備,以防萬一。”
司空臨安點點頭,表示贊同,其他人也紛紛附和。
“好,那麼這件事情,你們覺得該由誰來操辦?”司空臨安說。
“此事需要一個心思縝密之人,臣覺得,賀將軍身經百戰,又是從一品驃騎大將軍,將這軍事之事交給他管理,再好不過了。”
秦霄開口打斷:“不可,賀將軍雖說戰功顯赫,武功高強,但是排兵布陣他在行,這伺機而動卻差了點,心思縝密,能力也不錯之人,臣有個建議,只是...”他面露為難之色。
司空臨安招手示意他靠近,秦霄走上前,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個名字。
司空臨安看了秦霄一眼,心中有些驚訝,不愧是望川的父親,也不愧能白手起家做到現在,果然是個人物,能猜出他心中所想。
“那麼此事,就交由太子去辦,散了。”司空臨安說完,不顧底下大臣們驚訝地表情,站起身來就往外走,不出所料,等會兒就會有人來找他興師問罪了。
看著司空臨安離開的背影,一幫大臣圍到身邊,七嘴八舌起來,這皇帝上位,最先解決的不應該就是能和自己搶皇位的人,司空臨安倒好,不禁不廢太子,反而大加提拔,這是什麼原因?
秦霄笑而不語,也跟在司空臨安身後走了出去。
司空臨安剛走到大殿門口,就被秦望川攔住了。他停住腳步,等她說話。
秦望川則是直接上去拽住他的衣襟,扯到自己面前,大聲道:“你怎麼不告訴我?我姐姐都成那樣了你還瞞著,甚至若不是我堅持,你現在還不讓我出宮是不是?”
司空臨安伸出手來擋在自己面前,連聲道:“別激動,被激動。”
秦望川朝四周看了看,果然,已經有些宮女太監朝這邊張望,見到秦望川看他們。又急忙跑了。
秦望川平靜自己的情緒,然後壓低聲音道:“司空臨安,我也不和你廢話,上次那個老頭,你在哪請來的,帶我去!”
司空臨安按住秦望川的肩膀,讓她不要著急,然後道:“我已經派人去請他了,奈何他不願意,我也實在無法。”
秦望川一把揮開他的手,然後再一次拽住了衣襟,惡狠狠地說:“你只需告訴我他在哪,我自會去找!秦鷺是我最重要的親人,我決不允許她有事!這次哪怕是用扛的,我也要把他扛回來。”
司空臨安定定地看著秦望川,片刻後,才說:“寒山。”
寒山?秦望川剎那間有些呆愣,但是馬上她就轉身騰空而起,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司空臨安看著她的背影,重重地嘆了口氣。然後輕聲道:“景越。我出去一趟,你不用跟來了。”然後就朝著秦望川消失的方向飛身而去。話說秦望川出了宮便是一陣快馬加鞭,等趕到山腳下的時候,才過了半個時辰,她在山腳下縱身躍起,沒有停頓,人就駕著輕功登上了山,她逮住一個寒山寺的小和尚,問道:“你可知方隱士的居所?”
那小和尚道:“施主,您是來瞧病的?”
“少廢話,快說,他在哪?”秦望川厲聲道,那和尚嚇了一跳,結結巴巴地說:“在,山的西邊,那裡有間草屋,隱士便是住在那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