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親自下旨的,且是秋後處斬,不過,”賀五秋突然神秘兮兮地說,“說是秋後,但是皇宮慣例,這種秋後處斬的基本上一進去就死了。”
秦望川瞭然地點點頭,這種事很正常,且放在司空臨安身上,親自殺了都有可能。司空臨安在這種方面上與她很像,說心善確實心善,但是一旦有人侵犯,就會立馬不留情面。
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臺上,司空臨安正在不耐煩地翻開另一張牌子。
秦望川突然間覺得心口一痛,隨後就是巨大的潮水般的疼痛襲來,她心知不好,於是馬上站起身往門外走,想先離開這裡再說,然而她低估了這種疼痛的力量,還沒等站起身來,就癱在了地上。
眼前的景物和聲音都模糊起來,秦望川捂著胸口,只想撕心裂肺地叫出聲來,又是那種靈魂撕裂的感覺,彷彿世界很快就一片混沌,旁邊湧過來的人都成了一片虛影。
她大口喘息著,汗水流下來,滴在地上,秦望川堅持著讓自己不墜入另一個世界,雖然她真的很想見到秦鷺,但是她知道這樣不是個好的方法,起碼不能在這裡。
賀五秋在她身邊,最先發現她的不對勁,但是還沒等她叫出聲來,就有人一把推開了她,蹲在了秦望川的旁邊,是秦鷺,她害怕得手足無措,想扶秦望川卻完全扶不動。
“川兒,川兒,你怎麼了?”秦鷺哭喊著,徐清也看到了,她一時心急,腳下就軟了,還是秦霄一把扶住了她。
“快宣太醫!”賀五秋被擠到了一邊,她沒辦法,只能大聲叫道,所有人都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,朝這邊看過來。
司空臨安的注意力一直在秦望川這裡,自然也是第一個看到的,他直接一個閃身來到秦望川身邊,厲聲說:“都散開!”
人們急忙讓出了地方,只有秦鷺還在秦望川身邊哭泣,不肯離開,於是司空臨安擺了擺手,就有幾個暗衛出現,把秦鷺拉到了一邊。
司空臨安緊緊皺著眉頭,半跪下來,讓秦望川躺到了自己的腿上,其他人看了,都倒吸一口涼氣。那可是堂堂皇帝,竟然這樣扶著一個普通人。而且司空臨安是誰,從來都不讓別人近身的嗜血王爺,竟然會如此關心秦望川。
這怎麼不讓人目瞪口呆?
然而秦望川還辜負了這樣的關心,她在重度的痛苦之下竟然還能勻出力氣來推開了司空臨安,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。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,秦望川將自己的手掌都掐出了血,她背靠著柱子,喘著粗氣說:“皇上,草民無礙,就先告退了。”
說完之後抬腿就往外跑,卻被司空臨安一把拉住,這次秦望川是真的支撐不住了,她身子一軟就向下倒去,司空臨安急忙扶住她,急切地問:“你如何了?到底哪裡不舒服?”
秦望川沒有回答,她如今所有的力氣都在支撐著自己不迷失,剛才的話已經是她所能達到的極限了。
如果現在有知道真相的人在場,一定會感到震驚,能憑一己之力做到如此,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完成的事情。
司空臨安也不管還有滿地的人看著,就直接扶起秦望川往外走,旁人也不敢說話,那太監想要勸說,卻被司空臨安一個眼神嚇得差點坐在地上。
“今日就散了吧。”司空臨安說,然後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下,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,秦鷺還想往上追,卻被秦霄拉住了。
秦霄搖了搖頭,輕聲說:“有皇上在,川兒不會有事的。”
另一邊,司空鸞也被司空徒緊緊拉著,她動彈不得,壓抑地哭了出來。
司空徒口中一直唸叨著“他不會有事的”,不知道是說給司空鸞聽,還是說給自己聽,方才司空臨安眼中的擔憂和急切,他看的一清二楚。
至少如果秦望川真的有什麼事的話,那也只有司空臨安,才可以幫得到他,至於他自己,只要看著,默默的看著就好。
司空臨安一出了大殿,就直接抱起了秦望川,架起輕功往自己的寢宮而去。
“景越,你把方隱士找來,如果他不願意,就綁了帶過來。”司空臨安快速地說,景越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,抱了抱拳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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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