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這是來者不拒啊。”司空鸞則是看得饒有興味,手裡抓了一把瓜子嗑著,而秦望川卻只是悶頭喝著,一句話都不說。
很快,人就來齊了,司空臨安也走了出來,他沒有穿龍袍,而是穿了一身黑金色的便服,和秦望川身上的那件極為相似,秦望川感覺到了司空臨安的目光,於是迅速低下頭去。
“參見皇上!”見司空臨安出來了,人們都站了起來,然後跪下磕頭,秦望川不會下跪,但是也不想太過惹眼,於是就蹲了下來,司空臨安自然是看見了,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,只是擺擺手,示意大家免禮。
司空臨安沒說什麼廢話,直接就坐了下來,旁邊的一個太監忙走上前,恭恭敬敬地端上來一個巨大的盤子,說道:“皇上,這是參見選妃大殿的女子,經過了第一步篩選,接下來您隨便抽簽就好。”
司空臨安隨手拿了一塊木牌扔給他,太監滿臉喜色地叫道:“第一個,柳卿卿!”
從座位上走過來一個面容姣美的女子,身材玲瓏有致,一件鵝黃色的齊胸襦裙在腳邊藥業著,更是顯得靈秀綽約。
她柔柔地福身,抬頭時,一雙春水蕩漾的眸子看向司空臨安,司空臨安看了她半晌,眼中沒有半分波瀾。這樣的眼睛美是美,但是隻是讓人看了覺得舒服而已,怎麼比得上秦望川的眸子,那一雙琉璃目,只一眼就攝人心魂。
司空臨安擺了擺手,意思是叫她下去,那女子懵了,其他人也懵了,這怎麼還沒有開始表演就不行了?但是疑惑歸疑惑,並沒有人敢質疑皇上,那太監也只能急忙叫女子下去,然後又一次遞上了盤子。
這一次司空臨安倒是給了點面子,等到她彈了一首曲子後才揮手。於是,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過去,司空臨安看著站在面前的每個人,都會忍不住和秦望川來比較。
比如個子太矮,沒有秦望川高,樣貌沒有秦望川好看,太弱不禁風等等,如此這般上來了十幾個女子,但是他卻沒有一個看得上的。下面的人都開始紛紛議論,不知道這司空臨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。
最後還是那太監急得不行,叫了一些舞娘跳舞助興,他跑到司空臨安身邊,戰戰兢兢地說:“皇上啊,這都是些最好的姑娘了,您怎麼沒有一個滿意的啊?”
司空臨安看著還在喝酒的秦望川,沒有搭理他,太監實在沒轍了,急的直敲自己腦袋。
秦望川在臺下喝酒,已經不知不覺地喝了好幾壇子了,旁邊有幾個官員一邊敬酒,一邊看著秦望川,說道:“那個不是丞相家的公子嗎?”
另一人一聽這個話題就立馬來了興趣,也湊過去道:“沒錯,你們看他如今借酒消愁,也是個可憐人。”
“據說他數次展露威名,贏了三軍聯會還贏得了公主的芳心,上次將那使節開膛破肚,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了,為何說他可憐?”一人問道。
“厲害什麼呀,後來不知道怎麼得罪了皇帝,丟了官職,還受罰終生不得為官,如今這也是到了傷心處吧。”
其他人一陣唏噓。
秦望川聽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,但是懶得理他們,姑且當她是為了沒有高官厚祿而難過吧,反正性質都差不多。
反而是賀五秋有些聽不下去了,她想站起來,卻被秦望川大力一拽,整個人差點坐在地上。
“喂秦望川,我可是為你打抱不平,這都多大的人了,個個年齡都是你的兩倍,竟然還在背後嚼舌根,老不修的!”賀五秋沒有辜負她將門虎女的名號,都是朝廷命官,說罵就罵。
秦望川又拿了一壺酒,用牙齒開啟酒塞,給自己滿上,喝了一口之後,才慢慢說:“這裡面可是有你爹的上級,你若是想去,就去吧。”
賀五秋神情很是掙紮,最後身子軟了下來,趴在了桌子上。
過了一會兒,她又捅了捅秦望川,指著對面說:“誒,那不是公主殿下嗎,怎麼不在秦府了,和太子在一起。”
司空臨安並沒有廢掉司空徒的名號,他依舊享受著太子的待遇,對於這一點,其他人也不是很懂。
秦望川朝那邊看了一眼,發現司空鸞正在盯著她,後背一陣發涼,忙移開了目光,然而在移開目光之後,又和司空徒對上了眼。
秦望川禮貌地點了點頭,司空徒也同樣。
“冒昧的問一句,另一位皇子呢?”秦望川突然問,這種場合,司空月不可能不出現的呀。、
賀五秋又開始嗑瓜子了,她一邊吐瓜子皮一邊說:“天牢。”
“天牢?”秦望川驚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