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武功高強,且威懾力足,白氏國哪怕再想鬧事,相信有王爺出馬也定能平息。”
其他人都議論紛紛,因為司空臨安向來不會理會這種小事。
而司空月又道:“王爺怎麼說也是一國王爺,理應為父皇效力。”
司空朔馬終於點了點頭,道:“好,那此事就這樣辦吧。太子,你就仍然負責使節到來的準備事項,注意不要有差池。”
司空徒抱拳道是。
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王府,彼時,司空臨安正坐在凳子上,面對著一面銅鏡,而秦望川手中拿一把篦子站在他身後為他綰發。
實際上這件事情對於秦望川來說簡直是難上了天,因為秦望川前世一直都是短發,從來沒有梳頭的經驗。
哪怕是到了這裡,她的頭發也都是秦鷺或者雪兒打理的,她本人就多隻會紮個馬尾,還是無比淩亂那種。
於是對著司空臨安的腦袋,她掙紮了半天,最後還是不得已,將玉質的篦子咚地一聲扔在桌上。
“這種事情我實在是做不來,王爺以後還是找抹玉來吧,實在不行就讓景越試試。”
司空臨安什麼都沒有說,修長的手指夾起那篦子,用很快的速度就為自己弄好了頭發,還插上了簪子。
他看了一眼秦望川,說:“怪不得,你的頭發整日都如個鳥窩一般。”
秦望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她雖說不會弄,但也只是淩亂些,怎麼會像鳥窩呢!
司空臨安站起身來,指了指凳子,示意她坐下。
秦望川猶豫了一下,還是坐了下去,看著鏡中的自己。
然後就感覺自己的頭發被解開了,原主的頭發是很好的,沒有了束縛後就像瀑布一樣垂下來,蓋住了她兩邊的側臉。
司空臨安眼睛不經意間暼到了銅鏡,手中的動作便停了下來。
可能是因為有頭發遮擋的緣故,她此刻眼皮垂下來看著地面,膚若凝脂,鼻尖高挑,光從窗戶照下來,在她側面打出隱形。
看起來無比柔和,也,無比美麗。
司空臨安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祈盼它不要跳那麼快,否則他的手都動不了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秦望川都快睡著了,他才開始用篦子慢慢地插入頭發中,往下滑。
秦望川的頭發是真的很好,涼涼的,劃過他的指尖,很舒服的感覺。
為除了娘親以外的綰發,於他來說還是第一次,他有些不太熟練,但是下手卻很輕柔。
秦望川眯起了眼睛,他的手指有時會碰到她的頭皮,但是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。
果然司空臨安的性子,帶著幾分溫柔。
此時門外有人敲門,秦望川正想跳起來,誰知司空臨安一把按住她,讓她又坐了回去。
“進。”他說。
進來的人是景越,他正準備張開嘴說話,結果看到眼前的景象後,就卡殼了。
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。
自家向來高冷不與人相處的主子,竟然在給自己的侍衛綰發?
司空臨安有幾分不耐,說:“講。”
景越這才反應過來,急忙低頭,不敢再看。
“回主子,剛才宮中來人,說如今大雪封山,讓您去接白氏國的使節。”
“我去接?”司空臨安皺了皺眉。
這種事情怎麼會讓他來負責。
“屬下也不知,只知道皇上派人來吩咐的。”
司空臨安點了點頭,說:“下去吧。”
景越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,竄起來就往外跑。
秦望川同樣很驚訝,她仰頭問:“白氏國國力並不強,就算是與江瀾國聯手也並不能有什麼威脅,接就罷了,派個將軍去已經很給面子,何必要派一國王爺?”
司空臨安走過來,繼續整理零碎的發絲,一邊整理一邊說:“他想什麼誰都不會知道,但我與他是個很大的威脅,人盡皆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