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嗎。”司空臨安問道。
秦望川點點頭。
司空臨安目光落在上面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眼中的情緒秦望川看不懂。他說:“故人所植,到如今已經好幾個年頭了。”
秦望川也重新審視了那些竹子,總感覺看出了一絲悽涼之意。
“走吧”司空臨安繼續往前走去,秦望川連忙跟上。
似乎是看出了秦望川的疑惑,司空臨安竟然有心情解答道:“這些竹子,是我母妃在世時所植,到如今,已經十幾年了吧。”
秦望川點點頭表示瞭解,然而又感覺到有什麼不對。司空臨安不是與司空朔馬是一母同胞嗎,那麼如今的太後仍然活得好好的,秦望川時不時聽到太後要出宮打牌的訊息,怎麼就這麼快去世了?
秦望川很是疑惑,於是問了出來,然而司空臨安只是看了她一眼,什麼都沒有說,就這麼走了,秦望川心知這裡面肯定有問題,但也不好再問,既然司空臨安告訴她了,就肯定是願意讓她知道。
然而這說話說半截,是要讓她憋死嗎!秦望川憤恨地想。
不過再轉念,這可是太後啊,自己面前的又是王爺,還是被皇上重點盯著的王爺,這皇宮密事,想想就讓人激動。
司空臨安疑惑地看著秦望川傻笑,然後搖搖頭,轉身走了。秦望川收起笑容,馬上跟上。
過了這一片竹林,眼前就是一片開闊,地上鋪著的是很小的石頭,細細碎碎的一片,踩上去很舒服,又不會像沙子一樣一走就漫天飛舞。
這應該就是司空臨安每日練功的地方了。
四周種著各種各樣的植物,什麼奇形怪狀的都有,秦望川好奇地走上前看了看,驚奇地發現這些長得鬱郁蔥蔥的可人的植物,竟然都是草藥,有決明子,當歸,蒲公英等等等等。
也是神奇,這各種不同品種的草藥,本該適應不同的氣候,竟然能同時生長在一起,且是在秋天。
司空臨安順手拔了一根蒲公英,牛奶一樣的濃稠的漿汁就湧了出來,看起來很有活力,很新鮮。
“雖然身體中的蠱毒暫時去掉了,但是還是存留了一部分毒素,所以我的身子會弱一些,就叫人帶來了藥材種下,至於他們是用什麼方法讓它四季常青,我也不知。”他說。
秦望川終於知道司空臨安身上的草藥味是哪裡來的了。
這片空地並不小,圍繞著它有好幾個兵器架子,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,有常見的刀槍劍戟之類,也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秦望川都從未見過的兵器。
比如一個堅硬的圓環,和哪吒用的大概是同款的,也是金色的,她拿在手中顛了顛,很是輕盈,輕盈得好像什麼都沒拿一樣。見她表情有些嫌棄,司空臨安伸手拿過,順手在旁邊隨意堆著的一塊石頭上磕了磕,那石頭應聲而碎。
秦望川張大了嘴巴。
還有一個東西引起了她濃厚的興趣,那是一把扇子,純白色的綢面上畫著潑墨風景,十分有藝術感覺,秦望川仔細看了一眼,似乎是一幅山水圖。
接著手下一用力,只聽得刷的一聲,一個匕首一樣的利刃就猛地從扇柄中伸了出來,幸好秦望川躲得快,否則她的鼻子可能就要消失了。
“當心點。”司空臨安看了她一眼,然後抽走了那扇子,手利落地一抖,扇子就回歸原位,利刃也刷地收了回去。
這裡各種各樣的兵器很多,秦望川拿起這個看看,拿起那個看看,玩得無比開心,還時不時拿起來耍弄一番。
司空臨安也不說話,幹脆到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,看著她玩,也不催促,也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。
秦望川把弄了一番後,走到司空臨安旁邊問:“王爺為何這麼多兵器?每一樣都要用?”
“只是個習慣。”
秦望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這個習慣很有意思。
“那你這笛子。”秦望川指了指他腰間掛著的玉笛,問。
司空臨安伸手將它解了下來,遞給秦望川,秦望川小心翼翼地拿了過來,放在手中細細瞧著。
上次碰這笛子,還是在軍營時,司空臨安拉她時匆匆摸了一把,當時就覺得手感很好,如今直接攥在手中撫摸,更是覺得手感極好,整個笛身滑溜溜暖融融的。
司空臨安說:“這不是普通的玉,是幾年前打仗時從地底發現的,當時只覺得是個普通的古董,直到被困住時用它來敲開了一整塊山石,才發現其特別之處。”
秦望川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,然後拿著它用力一揮,旁邊那塊石頭徹底成了粉末。
讓秦望川意外的是,她耽擱了這麼久的時間,而司空臨安卻沒有絲毫不耐,只是在一旁悄無聲息地坐著。
弄得秦望川都要以為,他會有什麼陰謀了。
待看夠了,司空臨安才站起身來,朝裡面走去,低沉的話語飄過來。
“反正他們就在這裡,你想什麼時候用就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