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手上裹著的紗布拆下來,傷口已經呈現出一種紅褐色,看起來有些可怖。
他們竟然給望川用如此厲害的毒,司空徒想,幸而這毒如今是在他的身上,若是望川的身子,沒有內力來控制住毒素的蔓延,恐怕撐不到現在吧。
如此一想,他心中竟然抵不住得開心。
雖然他可以控制住毒素的蔓延,但是該有的疼痛不會減少,他如今渾身劇痛難耐,眼前一片模糊。
哆嗦著從懷裡掏出方才偷偷從禦醫那裡拿的藥,灑在手上,這種疼痛才少了些,眼前也勉強可以看見東西了。
司空徒喘息了一會兒,從地上爬了起來,把手掌舉在眼前,仔細地看著。
紅褐色的顏色依舊沒有消,只是稍微淺了一些。司空徒用白布將它包好,偽裝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這種事情,望川不知道才好。哪怕一輩子將他當成陌生人,司空徒想,他也心甘情願。,既然自己不敢說出來,那麼就默默地陪伴在望川身邊吧。
他沉默著走到床上盤腿坐下,之前屬於皇子的精氣神好似一去不返,就連腰背都佝僂了好多。
與此同時,禦書房內。
司空朔馬坐在椅子上,用手支撐著額頭,大拇指反複按壓著太陽xue,雙眼緊閉,聽著下面的人稟告。
“皇上,派去的殺手都消失了,在下搜尋了一個網上也沒有找到屍體,只在東邊的樹林發現了一片血跡。”
司空朔馬依舊閉著眼,沒有說話,
底下那人又頓了頓,然後接著說道:“臣鬥膽懷疑,定是有高手暗中相助。”
一聽這話,司空朔馬張開了眼,看著那人說:“高手?”
“是的,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掉這麼多精心訓練的殺手,定不是普通人。”
司空朔馬點了點頭,然後揮手示意他下去,那人連忙恭敬地磕了個頭,彎腰退下。
外面傳來他參見皇後地聲音,果然沒過一會兒,皇後就走了進來,沖著司空朔馬福身道:“皇上,臣妾來了。”
司空朔馬看著她,語氣有些慍怒:“看看你的好女兒,朕整日操心政事都不夠時間,如今還要管她的婚事!”
皇後甚至他的性子,雖然嘴上如此說,但是心中還是在意司空鸞的,於是溫柔地上前給他倒了一盞茶。
“皇上,咱們不如換個角度想想,若是秦望川能贏了這場比賽,那麼哪怕娶了鸞兒也不算什麼。若是他贏不了,那麼正好有了說辭,鸞兒雖然任性,卻也不能掀起什麼大的風浪。我們速速給哪個秦望川找個官家女子配了,他也不敢說什麼。”
司空朔馬喝了一口茶,沉吟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:“皇後說的有道理,雖說我極看不慣這個秦望川,但是隨意與他過不去也會引人猜忌。如今皇弟在京城,眾人信仰畏懼他,我更加不能隨意而為。”
皇後點頭說是。人人道皇帝好做,殊不知司空朔馬這個皇帝當得有多麼戰戰兢兢,有先帝地聖令和司空臨安的威名壓著,他的王位就永遠都坐不穩。
這一點,只有他們夫妻倆心知肚明。
“皇上。之前說秦望川有高手相助,會不會…”
司空朔馬搖搖頭,說:“此事如今還不知,不過料想一個小小的秦望川,也掀不起什麼風浪。如今臨安那邊也沒什麼動靜,朕的耳目也傳出一切正常,暫且不需要擔心。”
皇後綻開笑容,說:“這不就得了,皇上且放寬心,還是龍體重要,這種小事莫要叫它亂了心。況且王爺對多年前的事依舊耿耿於懷,攻打江瀾國才是他的目的。”
司空朔馬輕嘆口氣,點了點頭。
這個皇上,他從頭到尾都做的很憋屈。不是因為他不好,只是因為,對手太強勁,這一點,他雖然嫉妒,但心服口服。
今日看來又是個眾人不眠之夜。
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家豪華客棧中。一個人坐在椅子上,面帶微笑的看著面前貌美女子的驚鴻雁影。
女子一身紫色衣裙,魅惑無比,如水蛇一般的腰肢扭著,讓人無端想起河水中扭動著的水草,只想將她趕緊揉進懷中。然而看著的男子只是看著,眼神中並無什麼波動。
說是穿的衣裙真是抬舉那衣服了,不過是一片罩衫罩在外面,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,偶爾還能看見一些讓人心波蕩漾的東西。
女子舞動著,越來越近,幽幽的香氣彌漫著,男子旁邊站著的侍衛都差點失了魂。
男子的表情倒是頗為無聊,不耐煩地站了起來,走上前去,手在女子腰上一帶,女子就控制不住地摔向這邊,他卻沒有扶,而是任由她摔在椅子上,大好春光瞬間出現在眼前。
女子表情有些驚懼,忍不住向後躲了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