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皇帝也太小心眼了些,不就是他的女兒看上了她嗎,就這麼整她?秦望川心中一陣鬱悶。
在那些馬匹面前走了幾遭,也沒能選中一匹合適騎的馬,看臺上的人們開始議論,大多數是嘲笑之聲。其他隊伍計程車兵們也開始發出噓聲,大有幸災樂禍之意。
秦望川聽到有一男中音說道:“你說這羽林軍是怎麼想的,找這麼一個人來領隊,恐怕在這場就會被馬蹄踩死。”
另一人哈哈一笑:“這不正好嗎,少了一個對手,我們應當高興才是!”
秦望川很是無語,幹脆隨便挑了一匹母的蒙古馬,還算做不錯的了,勉強可以騎一騎。誰知她剛碰到那馬的韁繩,一聲嘶鳴便響起,伴隨著清脆歡快的馬蹄聲。
一匹純黑高大的馬,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,帶起一陣塵土,坐得較近的女眷連忙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,以免灰塵髒了自己。
那馬兒通體烏亮,皮毛油光水滑,像是純黑的錦緞一般,光是看身材,就比旁邊的那些大了一倍,腿也更加健壯修長,是匹難得的好馬。
秦望川只是覺得它好,而其他士兵則是同時發出了驚嘆聲。
原來,這匹馬名為絕地,乃八駿之首,跑起來足不踐土,腳不落地,遠看似是騰空而飛,是一匹尋常人見都見不到的神駒。
且,它是司空臨安的專用坐騎,與他在戰場上廝殺多年,毫發無損。
看臺上瞬間吵鬧起來。
秦望川則是呆呆的,看著那匹馬嗒嗒地跑到她身邊,沖她低下了頭,很溫順的樣子。看著的人們都傻了眼,那可是嗜血王爺的愛馬,如今怎麼如此乖巧地聽秦望川使喚。
司空朔馬坐在龍椅上,手中的茶杯晃了晃,一旁的皇後伸出一雙柔荑搭在他手臂上,柔聲道:“皇上,比賽才開始,您看著便是。”
司空徒將他們的話聽在了心裡,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,然後看了看正傻笑著看著場內的司空鸞,心中有了計較。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,他父皇是怎樣的人,他心中清楚得很。
隨便找了個藉口,他就離開了席位。
秦望川伸手摸了摸絕地的頭,果然,司空臨安還是來了。心中笑了笑,然後腳下一蹬,就翻身跨做到了馬上。
司空鸞在那邊發出一聲尖叫,高興得不得了,幾個老臣見此景象,紛紛嘆息,秦鷺和徐清則是一陣擔憂。被公主看上,對於一般男子來說是件了不得的好事,然而對秦望川來說,卻是危及生命的大事。
如今她們只能祈求,秦望川可以逢兇化吉。
秦鷺手中手帕攥緊,早知今日,那日望川要走她就不攔著了,哪怕是如今再也見不到她,只要她能好好活著便夠了。
秦望川此時還無暇有這些憂慮,如今看來司空朔馬是鐵了心要她非死即傷,那麼她還就偏要贏了,這麼多天的忍耐,本來想的是能避則避,可如今經過了這幾天的事情後,她突然不想再躲避了。
哪怕不是為幫助將士們回家,她也不會再逃避。
待其他人也都準備好,一聲令下,所有人就都沖了出去。
秦望川只覺得身下騎著的馬不愧是八駿,跑起來速度異常得快,且並不顛簸,很是平穩。
雖然是名馬,但是卻非常的溫順,似乎就像是人與馬融為了一體,她只需輕輕拉動韁繩,它就自然而然地依照她的想法來運動。
秦望川猜想,應當是司空臨安的功勞。
他們走的是林中小路,應當是新開闢的,還橫貫著許多斷裂的樹枝樹幹,成了天然的關卡。
秦望川熟練地操控著馬兒一個個越過這些障礙,速度比其他人快了很多,不一會兒就拉開了距離。
如今只有秦安桐和江龍還緊緊跟在她後面。
江蟲在後面大聲喊道:“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秦二公子,騎術倒是很不錯!”
秦望川也偏頭道:“多謝誇獎!”
秦安桐眼神緊緊地盯著前面秦望川挺拔的背影,像是在思考什麼,速度也慢了下來,很快與他們拉開了距離。
他似乎內心有些掙紮,片刻,才用力一揮馬鞭,催動馬兒趕緊往前跑,然後順手揚鞭,在空中打出清脆的響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