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望川把手掌放在吳蠻子的肩膀上,吳蠻子向後一甩手,沒想到秦望川單手擒住他的手腕,另一隻手迅速地卡在咽喉上,腳靈巧地一鈎,他就不受控制地向後跌去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這才清醒了些,抬頭一看是秦望川,迅速從原地蹦起,暴怒一般掄下拳頭,眾人看著心中皆是一驚。
先不說秦望川不通武藝,哪怕如今在這裡的是個真正的練家子,也禁不住以力氣著稱的吳蠻子的一拳。
就在這時,司空鸞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,擋在了秦望川面前,吳蠻子一看是公主,想要洩了力道,拳頭卻收不住,眼看著要打到司空鸞的面頰。
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秦望川眉頭一皺,左手拉住司空鸞的衣服向後一帶,後輕松仰面躲過了拳頭,腳尖又是輕松一鈎,吳蠻子就又趴在了地上。
摔了一個狗啃泥,林中幹枯的植物多,在地上堆了厚厚一層,他這一摔弄了滿臉,看起來無比滑稽。
旁邊看著的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,隨後又彷彿見了鬼一般看著秦望川,傳說中手無縛雞之力的斷袖呢,能將暴怒狀態下的吳蠻子輕而易舉地摔到地上,如此情景,他們只在司空臨安身上看見過。
吳蠻子在地上發出憤怒的吼叫,如同一隻野獸。
有幾個人連忙走上前,想要控制住他,他們同吳蠻子徵戰多年,明晰他的行為,若是真的處在失去理智的邊緣,他可是連自己人都殺。
雖說他們甚是不待見這個驍騎尉,但好歹也是皇上親封,若是輕易沒了性命,那就嚴重了。
誰知秦望川冷冷地看著吳蠻子,舉起手,示意他們不要上前,然後低頭看著司空鸞,語氣放緩了些。
“他傷不到我,你先去遠些。”
見司空鸞緊緊抱著她的手臂不動,秦望川無奈,笑了笑,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柔聲說:“乖。”
司空鸞一時間心跳加速,紅了臉頰,身子不受控制地照做了。
就在司空鸞走開後,地上的吳蠻子就跳了起來,從背後抽出了兩柄大斧,一手一個,舞得虎虎生風,直朝秦望川的面門襲來。秦望川原地閃身躲開,斧頭砍在了一旁一抱粗的樹幹上,幾乎沒入其裡。
吳蠻子看似是隨手一抽,斧子就離開了樹幹,然而只有樹幹知道他的沖擊力,竟直接彎倒下去,被其他茂密的樹接住,成了橋梁一般。
秦望川看著這一幕,心中一跳,世間果然奇人頗多,如此神力,凡人怕是無法比擬。
那吳蠻子又是一斧頭掄來,秦望川心中擔心司空臨安安危,沒心情與他比劃,幹脆直接用手擋開了他的斧頭柄,雖說是有技巧的,然而手腕還是一陣劇痛。
秦望川心知是傷了筋骨,另一手卻不停,上前擒他咽喉,吳蠻子一見不好向後仰身,卻沒想到秦望川又是腳下一絆,他躲閃不及,又是一個屁股坐在地上。
大斧沒來得及收回,眼看著要砸到臉上,幸而秦望川另一腳將斧子勾起,用手輕松拿住了。
場面安靜了幾秒鐘。
如果說之前那次純是運氣,那麼這次呢?能夠徒手接住吳蠻子幾十公斤沉的大斧,還能輕松地把他本人放倒在地,更加關鍵的是,全程他們都沒有感覺到任何內力的波動。
秦望川將斧頭一揮,準確地插進了吳蠻子的臉頰附近,帶下來幾簇鬍子。
“你瘋了嗎!”秦望川喝道。
吳蠻子推開斧頭,跳了起來,大聲對秦望川吼道:“若不是你,王爺會出事嗎!
秦望川長出了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“這是意外,與我有何關系?”
“若不是你無能!”
“我無能,你呢!”秦望川打斷了他的話,“我救不下他,你們不是號稱看不起不通武藝的人嗎,那你們呢,能阻止這一切嗎!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大,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“不過是消失了而已,如今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人!一出事便在這裡對著自己人撒氣,算什麼男人!”
一片鴉雀無聲,發怒了的秦望川,與平時溫和的她完全不同,她眸中似有烈火,讓人看了有種窒息的感覺,這感覺,像是強大的威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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