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他這麼說,旁邊立馬有人附和,一時間抱怨聲和咒罵聲此起彼伏。
秦望川很是無奈,她對著他們大喊了一聲安靜,換來的是想要集體請願的呼聲。
秦望川徹底不管了,溜達著往旁邊一坐,任憑他們幹嚎,想著待他們說夠了,大概就可以安靜了。
此時正是操練的時間,校場很大,每支隊伍都在井然有序地練著陣法或者騎射。唯有秦望川這裡一盤散沙,極為突兀,沒一會,就引來了當官的。
正是那個副將,他揹著手面色威嚴地走過來,那些兵看了,急忙列隊站好,一個字都不敢說了,一個個將腰挺得筆直。
“幾日不罰你們,反了是嗎!都給我站好!圍著校場列隊一圈!”他嗓門極大,秦望川聽得都有些耳鳴,只能伸手捂住耳朵。
那些兵都沒有動,且又是那個滿臉橫肉的人粗著嗓子道:“副將!此事不怪俺們,明明是那位新來的驍騎尉,啥命令都不下,俺們才亂了!”
那副將聽了,慢慢把臉轉向秦望川,僵硬的動作讓她想起了在現代看的恐怖片,頓時打了個寒顫。
他眯著眼睛打量了秦望川幾眼,說:“秦,望川是嗎,莫要忘了自己身份,在京城你是高官之子,但在這軍營,你可什麼都不算。在這兒,服從命令是你的職責,我就是你的天,我如何說,你就得如何做,聽明白了嗎。”
秦望川嘴角咧了咧,還您是天,我還是您爹呢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旁邊,頓時,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,彷彿被冰凍了一般。
“參見王爺!”一群人嘩啦啦地跪下,煞是壯觀。
秦望川一個人站在那裡,顯得很突兀。
“出了何事。”他掃了那些人一眼,每個讓他看過的人,身上有有了一絲涼意。
“王爺,是這個新來的驍騎尉,他……”副將連忙說,但還沒等他說完,就被司空臨安打斷了。
“完成自己分內之事,是每個人的職責。”他一雙黝黑無波的眼睛看向秦望川,彷彿能將人吸進去一般。
秦望川沒有退縮,她只是帶著笑回了一句:“據我所知,在我來之前,這支隊伍也是獨自訓練。”
那副將還想說什麼,卻又被秦望川打斷。
“偏見很正常,但如今各位的偏見,怕是有些過了,無人訓練你們也能自己練好,為何我如今在這裡,你們反倒是練不好了呢?”
一時間無人說話,面面相覷。
司空臨安也一時語塞,他看了秦望川一眼,然後又走了。
又走了!
秦望川瞪著眼睛,看著司空臨安的袍角消失在了另一邊射箭的人群中。
其他人見他走了,也有些驚訝,雖說司空臨安訓練他們之時,也常懶得與他們說話,一聲不響地走開,但這次離開的明顯有些詭異。
且司空臨安在場之時,最容忍不了的就是有人對他不敬,這個隊伍的人大多是老人了,年齡比司空臨安大的人比比皆是。所以當初司空臨安接手時有許多人對他不滿,沒想到全部當場被打得鬼哭狼嚎屁滾尿流。
所以面對秦望川的頂撞,他就這麼突然地一走了之,很是反常,卻也沒辦法,沒人敢去鑽研這位王爺的心理。
不過也沒人敢再搗亂了,都開始踏踏實實練習。
秦望川發誓,等哪天她脫離了這裡,就再也不踏入軍營一步,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。說是她訓練他們,實則是他們訓練她。
他們紮馬步,偏生要她也跟著一塊紮,他們繞著校場跑,偏生要她繞更多的圈,他們騎射,甚至讓她負責做活靶子。
一群人看著她狼狽地閃躲,笑得樂不可支。
一天下來,哪怕是秦望川體力再好,到最後也累得幾欲癱在那裡,再加上昨日身上的傷還沒有好,更加難熬。
最可怕的是,在秦望川好不容易走到飯堂後,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一群餓死鬼吃了個幹幹淨淨,只剩些清澈得只見幾根菜葉子的湯,秦望川看了看,估計是往炒菜的鍋裡倒了點井水,然後舀上來的。
將筷子一扔,秦望川慢慢走了出去。
她聽到身後兩個庖丁拿起她沒有動的碗,潑在了地上,然後大笑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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