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陣鬨堂大笑。
另一邊,秦望川正對著一個堆滿了髒衣服的角落發呆。
“抱歉,秦提轄,軍中能夠住人的屋子原本就少,再也騰不出來空了,您只能和大家夥兒擠擠,委屈您了。”
這人雖然同樣沒把她當回事,但至少還算尊重,所以秦望川也回了一個微笑。
雖然這地方實在無法住人,但是對於她來言,還是可以將就的。
將床上的髒衣服扔到一邊,又擦了半天,秦望川這才找出了一塊秦鷺縫制的幹淨的被褥鋪了上去,這才將剩下的東西也都放好。
老李不動聲色地看著秦望川收拾,心中也有些不屑,這麼一個公子哥小白臉,怕是沒待兩天就會哭哭啼啼地要走了。
他估計的是對的,秦望川正準備過兩天就哭哭啼啼地走。什麼男人的面子,她都不要了,命最重要啊!
“秦提攜,你弄好後便來校場吧,雖說驍騎尉不怎麼重要,但是該有的形式還是要有的。”說完他就離開了,連個再見都沒說。
秦望川放下已經整裝待發的手,尷尬地繼續整理床鋪。
因為一屋子住了起碼有二十個人,還都是通鋪,大多數的糙老爺們又不常洗漱,所以這屋中的氣味很是刺鼻,秦望川只是待了一會,就有些頭暈目眩,連忙跑了出去。
一想到這種日子她得忍受很久,就想要崩潰。
出了門她才想起來,並沒有人告訴她校場在哪裡,所以在繞了好幾圈終於找到了之後,她已經遲到了。
大太陽底下,司空臨安面無表情的站著,幾個身穿黑甲的人站在他旁邊,神情都極為嚴肅。
一旁是已經列隊站好的幾百精兵,都是羽林軍的頭領,他們雖然面上不顯露,但是眼中的嘲笑卻很是明顯。
秦望川突然有點渾身發涼,她停在了原地,又後退了兩步,沒想到突然從旁邊沖出來兩個人,一手一根碗口粗的軍棍,二話不說就朝她掄過來。
秦望川一看不好,下意識地後退躲開了,沒想到身後又沖出來兩個人,一人一隻胳膊地鉗住她,很兇地呵斥:“再動軍法處置!”
秦望川心道處置你妹啊,然後想掙脫他們,司空臨安卻手中憑空一彈,她只感到腿上xue位一麻,就跪了下去。
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,軍棍就落到了她的背上,她只覺得一陣劇痛,骨頭都要斷了,五下軍棍其實只有一下是疼的,接下來的四下,秦望川後背幾乎都沒了只覺。
為了保持住最後一點尊嚴,秦望川拿手撐住了地,沒有直接癱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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