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望川往後退了退,若是她沒記錯,每次司空臨安拿出這管笛子,他就是要殺人了。
不是吧?不過吐槽一句,他就要趕盡殺絕?
還沒等她想出話來請罪,強大的內力就已經彙成氣流而來,司空徒一看不好,忙伸手去擋,他內功也算小有成就,擋開了大部分攻擊,然而還是倒退了幾步,喉中頓覺猩甜。
秦望川伸手扶住他肩膀,盡量支撐他站穩,心中有些驚訝,她沒想到這種時候,司空徒一個堂堂太子,竟然會擋在她面前。
雖然作用微乎其微。
司空徒與他想的完全不一樣,他的心思完全放在秦望川搭在他肩上的手上。這雙手不似女子柔荑一般綿軟纖細,又沒有很明顯的繭子,有些冰涼,能透過薄薄的衣料感覺到他的骨節分明。
這麼一雙手,讓他心潮澎湃起來,就連方才受的傷也好似好全了一般。
司空徒突然覺得,這太子的身份也不過爾爾,若是自己之前沒有表現出那樣的厭惡,如今他們的關系會是如何。
司空臨安沒有說什麼,只是轉身就走,到了無人之處才站定下來。
司空臨安低聲喚:“景越,過來。”
那侍衛走近,將一方手帕遞上,司空臨安拿過來,慢慢地擦著長笛。
“你覺得,他是嗎。”時間過了許久,他才說,聲音很小,景越得伸長了脖子才能聽得到。
“在下不知,只是較於秦楊的武功,他明顯無法相提並論。”
怎麼看都不過是個小白臉罷了。
司空臨安又沉吟了一會,才自嘲道:“是我心急了,他那樣的人物,若是想要見我,自會出現的。”
景越看著自家主子,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,到底是怎樣的人,才能讓主子惦念著,甚至為了求證當場動手。還有抹玉那個家夥,最近也有些不太對勁。
司空臨安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難得地解答了一句。
“如他那般的人物,隨便一人都是想要去結交的。”
景越雖然還是不明白,但也不敢再問了。
待長笛擦拭淨後,司空臨安將手帕隨意丟給景越,景越拿到手後,內力一動,整個手帕都化為了塵土。
“他應當是想要動手了,這些日子,要加強看管。”司空臨安沒頭沒尾地冒出了一句,景越聽了,心中大愕。
主子逃了這麼多年,卻還是逃不過這一場對峙麼?罷了,憑主子的實力,即便他勢力強悍,怕是也要三思的。
今夜,註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。
遠在南邊的江瀾國。白玉製成的臥床上,一身著黑衣紅襯的男子用手肘撐著太陽xue,半臥在上面。墨色的發絲從臉龐垂下,與白皙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他的唇色很紅,像是秋日鮮紅欲滴的果實,從額頭到下巴,稜角柔和,輪廓分明,他睜開眼,一雙鳳目中有著三分邪,七分嘲,很是邪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