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望川看到秦鷺被他逼近,就靈巧地掙開兩個家丁,閃身插進了他們中間,秦望川個子高,基本到了與秦安桐平視的地步,立刻就化解了他的壓迫之感,將秦鷺護在了後面。
秦安桐沒想到秦望川會插進來,反而被她逼得倒退,拍了拍衣角,他暫時作罷了,嫌棄地回了韋弦身邊。
秦霄將依舊抽抽搭搭的韋弦交給秦安桐,快步走到了秦望川面前,抬手便是一巴掌,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祠堂,在場的人皆是一驚。
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,秦望川只覺得自己耳中一陣轟鳴,頭大幅度地扭向了一邊,待耳中轟鳴聲減小後,火辣辣的疼痛感才傳到了腦神經,她閉了閉眼,壓下了痛感。
再抬起頭來時,除了嘴角的血跡,她沒有任何剛被打過的樣子,仍是一臉平靜。
“川兒!”徐清和秦鷺愣住了,她們想沖上前來,卻被幾個家丁攔住了,不讓她們接近。
“爹,川兒犯了什麼錯,您為何要打她!”秦鷺拉不開攔著她的家丁,只能哭著喊道。
“犯錯!這個逆子犯的錯哪裡還能數清,痴心太子,頂撞父母,狂妄自大,屢教不改!今日,我就好好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,教訓教訓你!”
秦霄儼然一副氣壞了的樣子,他飛身就是一腳,直接將秦望川踢了出去,撞上了祠堂的柱子,秦望川悶哼一聲,險些叫出聲來。
秦鷺更是慘叫一聲,彷彿被踢中的人是她一般,她幾乎是跪倒在地上,哭得不能自己。
韋弦假裝掩面輕咳,實際內心則是要樂壞了,她早晚會將這整個丞相府,連同秦霄的心,都納入自己手中,這些個礙事的,必須除去。
秦斐道行還不深,揚眉吐氣的表情明晃晃地擺在臉上,幸而秦霄此時正在氣頭上,沒空去看她的表情。反倒是秦安桐,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忍,他雖是厭惡秦望川是個斷袖,但怎麼說這些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也不能和戰場上計程車兵相比,再者秦望川又沒有武功,如此打法怕是會鬧出人命來。
他張嘴想要求一句情,韋弦卻先他一步出聲,柔柔地說:“老爺,望川想必也知錯了,怎麼說也是你親生兒子,手下留情啊。”
聽了她的話,秦望川只想同樣的一巴掌糊在她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上。自那日徐清被“捉姦”後,秦望川是否是秦霄親生之子一直是秦霄心中的一塊疙瘩,她如此一說,明面上是賢良淑德,實際上是更加激起了秦霄的憤怒。
果不其然,秦霄看著秦望川的眼神更加怒火熊熊,那管家很會審時度勢,幾乎是轉眼就拿來了幾條鞭子。
秦霄隨手撿起了最粗的一條,向地面一揮,一道白痕就清晰地出現在磚石上,徐清和秦鷺此時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,秦霄這是把秦望川當成了男人,可秦望川還是個少女,用如此粗的鞭子,少說也得打去半條命。
“不,不要,老爺!”徐清顫抖地說,她的手緊緊握成拳,指甲幾乎嵌進了肉中,她的川兒,生來就被迫放棄了女子的權利,早已吃盡了苦頭,現在還要作為一個男子去受罰,這有何天理。
秦霄狠了狠心,一鞭子揮下去,秦望川又是一聲悶哼,疼痛讓她的身子猛地蜷縮在一起,她閉著眼,讓腦海中出現秦鷺的音容笑貌,告訴自己必須忍下去。
其實在一群完全不懂內功的人面前,她本可以用內力護住自己,可現在這裡多了一個秦安桐,年紀輕輕便成為小將軍的他,內功造詣也定是非凡,為了不讓他起疑,她必須得偽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