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任他再怎麼鬼哭狼嚎地控訴,司空徒都是無動於衷。
秦望川也打累了,退了幾步坐下,用手帕沾上水擦拭自己的手。
她其實並不是暴躁的性格,但無奈這人說話太過惡心,讓人只想先揍為快。
周霸王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,司空徒嫌惡地看了他幾眼,出言打斷:“從你方才進來口出狂言那一刻,我就看得一清二楚,是誰侮辱在先,我也明明白白。”
周霸王一聽這話,臉都白了,他癱坐在地上,半晌沒有反應過來。
誰能想到,太子竟目睹了全過程,誰又能想到,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,竟會屈尊來這種小酒館。此時周霸王腸子都要悔青了,他聽坊間傳言都道丞相府二公子是個斷袖,天性柔弱可欺,又不得家中寵愛,這才敢來調戲一番,誰知道碰上了硬骨頭,若是早知如此,打死他他也不會來惹她啊。
而且,據說斷袖公子愛慕太子殿下,難不成太子殿下對她沒有厭惡,而是在意,那他這豈不是踢到了鐵板上?他雖說是太後的孃家人,但無論太後再強,也強不過儲君啊。
想到這裡,周霸王渾身一個激靈,一個飛身就撲到了秦望川面前,秦望川反射性地抬腳,正中那張大臉,秦望川又是一陣反胃,忙蹭了蹭腳。
司空徒看她這樣,竟是笑出了聲,幸好人們都被周霸王吸引去了注意,沒人看到他的反常。司空徒反應過來,連忙繃起了臉。
“公子,公子,您大人有大量,就饒了小的吧,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冒犯了您。”邊說邊磕著響頭,那張臉就更難看了。
秦望川突然生了玩笑之心,她叉開腿坐著,胳膊肘平穩放在膝蓋上,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一起,渾身都散發著屬於散漫又不乏瀟灑的氣息,漫不經心地說:“要我原諒你口出狂言,需得有個條件。”
一旁的賀五秋眼睛都看直了,戳了戳司空楚,兩眼幾乎都要放出光來。“三皇子殿下,如此翩翩美男,怎麼能落的個斷袖名聲?”
司空楚將身子離她遠些,撇嘴道:“不過長得好看些,就把你魂都勾去了。”
賀五秋也不理他,只繼續眼巴巴地看著。
秦望川壓低身子,輕聲說:“我要你自己去南院門口,去做三天的小倌。”
“什麼?”周霸王直了眼,隨即又猛烈地磕頭道,“公子開恩啊,我,我如何能去那種地方!”
秦望川直起腰來,居高臨下地望著他,一字一句說:“你也該嘗嘗,那些被你蹂躪過的人的痛苦。”
“不……”周霸王還想求情,卻被秦望川打斷。
“五天。”
周霸王忙又轉向司空徒,還沒等開口,就見司空徒用手抵在鼻子上咳了一聲,然後道:“此事的處理權,我已交給二公子。”
“來人。”司空徒一聲低呵,就從門外跳進來幾個身穿深藍色衣服的皇家暗衛,將不敢再說話的周霸王拖了出去,留下一道骯髒的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