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望川皺起眉頭,心中直泛惡心,她生平最厭惡此類淫邪的人。
周霸王盯著她看,越看越覺得是極品,不由得伸出手來,想好好摸摸那雪白瑩潤的臉。
秦望川忍他不得,但還沒等她出手,一個俏麗的身影就擋在了她面前,是賀五秋。
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,反手一扭,那周霸王就被她扭了個方向,吚吚啞啞地叫喚起來。
“手手手……你是何人,竟敢阻攔我!”
“大庭廣眾之下不守規矩,你把鳳元的法放在哪裡!”
那周霸王掙了半天沒掙脫,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,吃飯要人喂出門還得帶個手爐,再加上常年紙醉金迷的生活拖垮了身子,哪能掙開從小在軍營刀槍棍棒下長大的賀五秋。
“你,你知道我是誰嗎?我爹可是太後眼前的紅人,此事若讓他知曉,定把你扔到青樓去做妓女!”
“把我扔到青樓?”賀五秋一聽,心頭火氣更旺,一腳便踢到了他的膝蓋後,周霸王猛地朝前跪下,誒呦了一聲,就開始哭爹喊娘。
“你們還不快進來,媽的沒看到有人欺辱你們主子嗎!”那周霸王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叫著。
話音剛落,一夥手裡拿著家夥的家丁就沖了進來,酒樓裡的人們都紛紛站起身,躲得更遠一些,以免傷及無辜。這周霸王常常在這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,偶爾也霸男,人們都見怪不怪,但也都打心眼裡畏懼,所謂民不與官鬥,民也壓根鬥不過官。
因著這家酒樓是小酒樓,高官顯爵不會自降身份來此,所以這周霸王也這裡橫行霸道,也沒有遇過挫折,也就張狂一些。
賀五秋見了這麼多人,一愣,手上一失力,就被他給掙脫了,周霸王揉著手跳回那些家丁後面,呲牙咧嘴道:“給我打,媽的兩個都打,把臉留著,待小爺帶回家,好好調教!”
賀五秋幾乎要被他氣笑了,她堂堂鎮國將軍之女,還從未受過這種委屈。
“來啊,今天姑奶奶就卸了你們!”賀五秋面露兇光,搜地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根軟鞭,那鞭子皮質光亮,中間還有隱隱金屬之感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“自從回了京城,姑奶奶好久沒打過架了!”
秦望川看她背影頗有些颯爽之姿,不禁面露微笑,她向來對這種敢說敢做,直爽的人有些好感。
“一個癩蛤蟆,還想吃天鵝肉?”秦望川拍拍衣服下擺,懶散地站起身,走到賀五秋身前,用手輕輕拿過鞭子。賀五秋沒反應過來,傻乎乎地看著她。
“打人這等粗糙之事,豈能讓小姐做。”
說罷,她親手給她把鞭子圍回去,她的手骨節分明,不似女子蔥尖一般纖細,卻如蔥尖一樣嫩白,煞是好看。不只那周霸王,就連司空徒都看直了眼。
“極品啊,就連南院的頭牌也不過如此。”周霸王色咪咪地說。
秦望川的手頓了頓,又將那鞭子原封不動地解了下來。
“抱歉,借姑娘鞭子一用。”
話音剛落,秦望川手一甩,被十幾個家丁圍在後面的周霸王臉上就多了一道鞭痕,待他反應過來時,急忙捂住自己的臉,表情很是扭曲。
“打,打,給我打死他們!”他喊得嗓子都破了音。
“秦望川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