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望川反射性地一扭身,將箱子扔在地上,用右手擒住抓著她肩膀的手,左手反手一握,直接把人在空中翻了出去。
那人沒想到她會來真的,大聲尖叫起來。秦望川聽出了這聲音是賀五秋,於是在半空收了招,把她拉了回來,手微微用力,安穩放在地上。
秦望川提起地上的箱子說:“沒事別站在我身後,會傷到你。”秦望川打人有個規矩,就是從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。
惹她的除外。
賀五秋驚魂未定地抖了抖,上前小聲說:“開個玩笑嘛,這麼兇……”
秦望川沒有搭理她,繼續拎著箱子找飯店。
賀五秋小跑著跟在她身邊,一張嘴絮絮叨叨個沒完。
“你拎的是什麼?”
“箱子。”
“你要去哪。”
“吃飯。”
……
沒走幾步,秦望川就停了下來,看來她今日就不該在外面溜達,所有不想碰見的人全都碰見了。
比如,正和她面對面愣住了的司空徒,他身側還跟著那個司空楚。
盡管不情願,她還是低頭道:“參見太子殿下,三皇子。”
“不必多禮,今日怎麼有幸,能碰到二位美人呢。”司空楚笑得風流。
秦望川眉頭皺起,美人,她並不習慣別人這麼叫她,何況如今她可是個男兒身,如此一來,不就成了侮辱。
剛想說話,司空徒就開口了。
“三弟,不得無禮。”
秦望川有些詫異地望向司空徒,可他卻並沒看她。
奇怪,這太子不是一向厭惡她這個斷袖的麼,為何還會開口幫她。不過奇怪歸奇怪,他們的事,她並不感興趣。
“抱歉,我只是開個玩笑。”司空楚摸摸頭,嘿嘿一笑。
秦望川並不想廢話,她禮貌地說:“二位先聊著,在下先告退了。”
“等等,”司空楚上前一步攔住她,笑得有些邪魅,“今日皇兄從皇後那裡拿來一壇好酒,據說已是百年佳釀,既然今日有緣遇見,不如同我們去喝一杯,也好給我們解個悶。”
解悶,這個三皇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,說話如此不中聽,秦望川心中不免有些不快,但也沒有顯露,只是婉言拒絕:“在下向來不會喝酒,唯恐破壞二位雅興,還是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嘿,這個人,怎麼跟個冰塊一樣,油鹽不進啊。”司空楚指著她,對司空徒說。
司空徒看向秦望川的臉,卻只能看到她的側面,此刻她下顎微低,纖長的睫毛低垂下去,掩蓋了眼中的風華,鼻樑高挺,鼻尖圓潤,嘴唇呈現桃花之色,宛若謫仙下凡,越看越是清麗出塵,不分性別的美。
司空徒渾身一顫,這才收回了目光,他為何會看一個男人看到出神?定是覺得這個秦望川變化太大了有些好奇,他安慰自己。
這時旁邊的司空楚打斷了他的思路,把他從對秦望川的琢磨中拉了回來。
“賀五秋,她不去,你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