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吃完了,秦鷺想替她收拾,卻讓秦望川給按了回去。
“我來。”她道。
收拾幹淨後,秦望川想出去走走,順便考察一下這裡的環境,有備無患。
“我同你去。”秦鷺急忙說,她生怕秦望川再被她們欺負,她在,好歹能護著她點。
秦望川心中暖意流過,她笑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開了門,初春的清晨還有些料峭,秦鷺衣服薄,剛一招風就打了個寒顫,秦望川順手接過一旁丫鬟手中的披風,給秦鷺披上。
秦鷺急了:“川兒,這是給你的,你身子剛好,不能招風。”
然而秦望川根本不聽她的,徑直往前走,走了兩步,回頭對那目瞪口呆的小丫鬟說:“你是雪兒?”
雪兒急忙彎腰道:“是的,奴婢是小姐的貼身婢女。”
“以後出門,姐姐的披風定要準備好。”
“是。”雪兒急忙應下。
秦望川和徐清秦鷺住在一個院子,院子也沒有很寒磣,畢竟表面功夫要做足,還是足夠大的,出了門,正對的便是一顆梧桐樹,樹上已經長出不少綠葉,再看去就是小徑通幽,證明這個地方有些偏僻。
小徑上落了不少花瓣,風吹過,殘紅輕颺,有些悽美之感。不過這種悽美,向來都會被秦望川無視,這次也不例外,她就坦然地踩著滿地的花瓣過去了,留下秦鷺一個人看著這美景心疼。
兩人順著小徑走出去,就是府中的花園,沒想到一個丞相府竟如此之大,秦望川嘆息,官僚主義,古今都不變吶。
秦望川在花園中隨意逛著,一邊打量這裡的設定,整個花園的道路七扭八拐,有七個出口,大概是通往七個方向。
就在這時,從東南那邊進來一群人,看那悠閑地姿態,應當是賞景的。為首的是一面龐英俊,長身玉立的男子,身穿藍色蟒袍,一看便知是太子。
就是原身痴痴追求的那個司空徒,身後還跟著一臉嬌羞的秦斐。
秦望川覺著這原身的審美還算可以,這個男人渾身都包裹在一種尊貴中,一眼看去便知其不凡,五官英挺,身姿倜儻,不管放在哪個朝代,這種相貌都不可多得,只可惜,她並不感興趣。
顯然,他們也發現了她,正在朝她走來。
秦鷺拉了拉秦望川的袖子,示意她快走,秦望川回頭沖她眨了眨眼作為安慰,然後站在原地沒有動,都已經讓人發現了,再走的話,豈不是很沒面子。
“望川,太子好心來探望你,你還不快行禮。”秦斐說。
秦望川連瞥都懶得瞥她,幹脆利落地低了低頭,“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司空徒有些詫異,他做好了許多心理準備,雖說厭惡她,但也不至於想她去死,他想她可能哭泣,可能糾纏,甚至可能憤恨,就是沒想過她能如此平靜。
“望川,你自殺又不是太子的錯,別耍小孩子脾氣。”秦斐直接將秦望川的平靜說成了發脾氣,秦望川聽了不禁失笑。
“姐姐說笑了,我之前的事,是別人的過錯,怪不得太子。”
一聽她這話,秦斐有些驚慌,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,她秦望川一介庶子,又得世人所厭惡,再加上空口無憑,任誰也不會相信她說的。
“望川,過去的事情,咱們以後再細細聊。今日你還是遠離些,免得惹太子不高興。”
秦望川聽出了她的意思,心中暗道一句“智障”,表面上卻什麼都沒顯露,只是點了點頭。
還當她是從前那個懦弱的庶子嗎?
“我就不打擾太子和姐姐了,先行告退。”秦望川淡淡地說,司空徒點頭後,秦望川就拉起秦鷺,準備離開。
“等等,她還沒向太子見禮呢!”秦斐上前一步攔在秦鷺身前。
“向太子見禮,你攔著做什麼?”秦望川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秦斐,那雙眼如古井無波,毫無情緒,但卻讓秦斐感覺到了無邊的壓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