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酒吧,燈光閃爍著,數百個男男女女在底下尖叫,拼命地揮動手中的熒光棒。
一個人在舞臺上隨意地坐著,手中捧著吉他,優美的曲調從上面流瀉出來。
那人短發及耳,身材修長,舉手投足間英氣滿滿,散發著能讓人瘋狂的荷爾蒙。
“望川!望川!望川!”底下的姑娘無論老少,都開始瘋狂地往臺上扔東西,秦望川招架不住,只好偷偷走下舞臺,拿起手機接聽。
“小姐,這裡有人砸場。”電話那頭說。
“打。”簡潔明瞭。
“人太多打不過啊。”
“那就捱打。”秦望川說著就要結束通話,那頭的人急忙說:“不行,大小姐還在呢!”
那人話音還沒落,秦望川就已經沖了出去,出去卻發現自己的車被堵了,沒有遲疑,她直接上了大廈的頂層,熟練地運用著她作為古武世家傳人的功夫開始飛簷走壁。
到了秦家酒店的分店時,她姐姐秦鷺正在大廳坐著,把那一旁耀武揚威的混混們當做了空氣。
與秦望川的帥氣不同,秦鷺渾身散發著冰山小姐的美感,她看見秦望川來了,立馬從剛才的淡定轉化成我見猶憐的模樣,站起身子小跑幾步,抬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她說:“川兒,他們欺負我。”
秦望川嘴角抽了抽,她這姐姐看著面若嬌花,心裡卻腹黑得緊,從小就是她惹事,她替她打架。
“好,你先回家,我替你收拾他們,”秦望川笑著說,她的笑,也只有秦鷺才能看見。
秦鷺開開心心地走了。
“嘿,你個小子還會英雄救美哪?”那一群混混一臉不屑地說。
“和你們打,似乎有些浪費時間。”秦望川冷著臉說,順手撥通了保安室的電話,然後大搖大擺地朝門口走去,那群小混混還想沖上來,卻瞬間被保安制服了。
秦望川撥通了秦鷺的電話,笑道:“姐,你這是想做什麼。”
“還不是你,天天說忙,都不來看我,還要不要我這個姐姐了!”
“好好好,你在老地方等我,我這就來。”秦望川溫柔地說,從她身邊路過兩個小女生,一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,還吃吃地笑著。
秦望川向她們禮貌地點點頭,然後大步朝著咖啡店走去。
剛走到一半,一陣巨響傳來,秦望川蹙起了眉,聽聲響,似乎是姐姐去的那個咖啡店,她急忙沖了過去,果然,咖啡店裡火光沖天,還伴隨著爆炸聲,一個老人拉住她,勸說道:“小夥子,這是恐怖襲擊,待會應該還有大的爆炸,裡面沒有活人了,你節哀吧。”
秦望川朝老人點了點頭,然後不顧周圍人的勸說,一頭紮進了火堆裡,她用內力護住自己,在裡面呼喊著秦鷺,終於在一個雅間發現了她。
“川兒!”秦鷺哭叫著,“你快走!”
秦望川沒有說話,只是不由分說地把她抱到懷裡,又把一旁花瓶的水倒在她身上,然後沖了出去,動作一氣呵成。
走了一半時,又一個炸彈爆炸了,秦望川用內力護住自己,又轉身背對著沖擊波來的方向,她感覺到了巨大的撞擊,嘴角流出血來。
“姐,你要好好活著,雖然我不在了,但你相信我,我會在另一個世界護著你。”秦望川對著泣不成聲的秦鷺笑笑,然後繼續往外跑著,任由一個又一個的炸彈爆炸,她的手臂都沒有放鬆分毫,直到將她安全地放在地上。
然後,就在秦鷺撕心裂肺的哭聲中,世界歸入黑暗。
正是初春時節,春歸翠陌,平莎茸嫩,連日頭都燦爛得剛剛好,宮中花園早已花團錦簇,各色花卉琳琅滿目,畫轂雕鞍,亭臺樓閣,一切看上去都喜氣洋洋。
唯有那奔跑在小路上的一個少年,神色匆匆,眼睛通紅,與這盛景分外不搭。
他身後的亭子裡是幾個世家公子,此時正看著他的背影發笑。
一藍袍公子拿起杯盞抿了一口,笑道:“這就是那個斷袖?”
另一人答道:“正是那丞相家的庶子,今日怕是追著太子來這賞花會的。”
藍袍公子放下杯盞,看了一眼前面因找不到人而焦急的少年,撇撇嘴:“這小子怎的和個姑娘一般?太子殿下連那第一美女都看不上,更別提他個男人,還是個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