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藍慎之如此說,蘇青黛搖頭,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道:“多謝王爺好意,這點小事,妾身還能夠解決。”
能解決?
藍慎之突然很想問問她能怎麼解決,可他掙扎一番,到底是沒有問出口。
他只是將蘇青黛摁回位子上,繼而起身道:“皇兄,皇嫂,今兒這事是臣弟的女人引起的,那還是讓臣弟來替她為皇嫂賠個不是吧。”
本來跳舞就是最輕的責罰,此刻藍慎之連舞都不讓蘇青黛跳,藍凌恭越發覺得藍慎之太過偏袒蘇青黛。
他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,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冷了幾分。
“怎麼,慎之就如此心疼這區區一個侍妾?連要她舞一曲都不捨得。”
“也不是不捨得,只是這……”藍慎之頓了一下,看了看蘇青黛的方向,用一種愛昧的口吻說道。
“只是昨日青黛她操勞過甚,今早起來的時候還在喚腰上痛的厲害。臣弟怕她一會兒舞的不成樣子,反倒掃了皇兄皇嫂的興致,故而還請皇兄饒她這一回。”
他這話內涵太過豐富。
蘇青黛被他說的臉色通紅,轉頭一看,見四周之人皆露出了一種心照不宣的表情看向自己,立刻便有了一種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衝動。
然而藍慎之這法子也的確相當有效。
藍凌恭的臉上雖然依舊不大高興,可也沒有再勉強,他看了看藍慎之,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既如此,那便罷了。”
藍凌恭這裡都說算了,其他人自然不能再說些什麼。
李襄城臉色一變,好容易將自己的衝動性子給稍稍壓下去些,殊不知自己的表情已然全都落到了藍凌恭的眼中。
見眾人都不再言語,李襄城正準備要坐回位子上,卻聽藍凌恭突然說道。
“朕聽聞,襄城郡主素來雅擅音律,想來這舞技定然也是不俗的。既然蘇氏舞不得,那不若便讓襄城郡主舞上這一曲吧。”
這一回換李襄城傻了。
蘇青黛不會跳舞,其實她也不會。
雖然極不願意在蘇青黛面前露出窘態,可想起藍凌恭方才已然表現的不大高興,她還是垂頭小聲囁嚅道。
“回皇上……臣女,臣女愚鈍,不擅舞蹈。還望皇上見諒……”
藍凌恭聞言,立刻冷聲道:“既然你也不擅舞蹈,那便該知人無完人。動輒抓著人一點小過便不鬆口,如此氣量,來日裡如何能當得起公侯之家的當家主母?”
他這話明裡暗裡,就是在指方才李襄城攛掇著責罰蘇青黛一事。
李襄城臉上過不去,正要開口反駁,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常霖卻在這時突然走了上來。
“皇上,臣妹魯莽,請皇上念在她年幼無知,寬恕她衝撞之罪。臣回去定然會好生調教,叫她不再這般冒冒失失。”
李常霖話說完,也不等藍凌恭回答,立刻瞪著李襄城道。
“還不快謝皇上不罰之恩。”
李襄城無法,委屈巴巴的說了句“臣女知錯”緊接著,便隨著李常霖回去再不言語了。
深夜。
藍西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中。
誰知一推開門,卻看見面色凝重的李常霖正坐在那裡陰森森的看著她。
藍西若被他嚇了一跳。
待到回過神來,便聽李常霖問道:“回來了。”
藍西若聞言,也沒有想搭理他的意思,只“嗯”了一聲便要去卸妝。
“你方才去哪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