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惜在家頹廢了兩天, 從早到晚, 吃吃喝喝, 實習也辭了,她這個狀態根本不行。也就是晚間被沈馨拉著練瑜伽,半小時後止步於大拜式死皮賴臉不再動彈。
這一天需要她動的運動就結束了。
清晨起床, 紀先生打了電話,顏惜沒接。其實.....這個蝸牛其實是徹底把自己縮了起來,腦子放空,在紀先生輾轉難眠一晚上, 她睡的賊香。簡而言之就是睡過去了, 沒有接上電話。堅持如紀晨曦, 根本不給這只蝸牛一點忘記自己的機會。沒接繼續打嘛。
某人迷迷糊糊接起來, “喂。”
“八點半了, 還不起床。”
顏惜遂起床吃早飯。
雖不會像往日那般多說, 但兩個人到底跟冷戰根本掛不上勾。也是, 本來就不是冷戰,主要是顏惜不知道在別扭什麼。
這種狀態維持了兩天, 到了第三天,沈馨受不了她這個懶散的樣子,在阿綠打電話給她時把顏惜掃地出門,顏惜這才溜溜達達跟著阿綠去高中學校探望老師。
阿綠跟她感嘆了一路,“我回家福至心靈瞭解了一下,我的天,原來那天我們討論了一中午的紀晨曦是你男朋友, 顏惜,你夠低調啊。”
顏惜“……”是低調,低調的紀晨曦現在怕是隻想掐死她。
“我超有骨氣的,知道了這個大秘密滿世界想找個人說一說,多年的默契讓我想起來你那天的手勢,愣生生忍到現在,好不容易等你回z市。”
顏惜嚴肅站立,極為認真拱了拱手“謝謝大人照顧。小女子感激不盡。”
阿綠被顏惜這神來一筆逗得哈哈笑,挽著胳膊一路笑哈哈走進去。
倒是還有其他同學來,她們去的時候大家已經在辦公室熱熱鬧鬧聊了好一會了。好不容易辦公室出來,一群人嚷嚷著要去學校餐廳重拾回憶。顏惜除了阿綠,倒是也沒有特別想念的人了,顏惜抽空和阿綠打了招呼,便自己跑去校園亂晃。
因著放了寒假,臨近過年,學校只剩下高三生還堅守陣地,樓前的板報全被換成了賀新歲的主題,紅紅火火,看著倒也不冷清。操場旁邊的梧桐樹依舊挺拔,伸著灰青的長枝也別有情趣。顏惜仰著腦袋看了會才準備離開。繞到前面教學樓前倒是碰到了常楚然。顏惜遠遠打了招呼,轉身想走。被常楚然叫住。
“看完老師了?”
顏惜輕輕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臨時有點事情,來晚了,也不知道老師還在不在。”
顏惜 :“在的,老師可是說了會在辦公室等一天。更何況上學的時候老師很喜歡你。”
常楚然笑了笑“你又取笑我。”聊了這麼兩句,常楚然今日難得主動提出他先走了。顏惜應了聲,剛轉身又被叫住“顏惜,以後不要避著我了。我以後不喜歡你了。”
應該是下課了。偌大的校園熱鬧了些,有學生從樓上下來了,穿著校服嘻嘻哈哈經過。常楚然猛的一挑明,顏惜沒什麼反應,勾了勾唇角,笑的明媚至極,回了他一聲好。
常楚然嘴邊有些苦澀,依舊隨著她笑了出來。“你跟,紀晨曦在一起很久了嗎?”看顏惜這次有些微怔的表情,他趕緊解釋“啊,不要誤會,不能只讓你們女人八卦,不讓男人好奇。”
顏惜微微笑“沒有,你第一次碰見我們,我們才在一起沒多久。”
常楚然愣了愣,“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沒什麼。”嘴邊的那句我還以為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到底還是嚥下去。“那,顏惜,再見。”
看著顏惜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去,常楚然多看了兩眼。原來自己是白操心一場,顏惜的顏是顏氏的顏,他們怎麼會不合適那?
原來真的可以有兩個人在一起,有那麼相似的氣場,不迫人卻不容忽視。有那麼相配的習性,單單看一眼,便會覺得兩個人合適,歲月莫不靜好。常楚然突然有些羨慕,他們看著對方時眼裡有情愫,不是他一個認識了幾年的老同學可以輕易插進去一絲一毫的。
姑娘向偏門那邊走過去,常楚然看了眼她前方一直停在那裡的黑色奧迪。低頭自嘲的笑了笑,轉身上樓。
倒是沒看見顏惜徑直走過那輛車。
紀晨曦一直和前面姑娘的距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,看她拿手機看了一眼,又放回去,沿著馬路閑散的走了幾步,這才招了車離開。
顏惜突然記起高中時候經常會去廣場附近的咖啡店買蛋糕吃,臨時讓司機師傅改了路線,又拐了過去。
廣場上這會倒是熱鬧,螢幕上放著最近熱映的電視劇,有些聖誕節時裝飾用的花環還沒有拆下去,今日暖和了點,小孩子沒有再被媽媽裹成胖球,從家裡帶出來玩耍。
雖是冬日,咖啡店旁是一家花店,在隆冬時節倒是難得有清淡的花香。顏惜選了之前經常點的口味,不時有人進來,門上的鈴鐺會發出清脆的聲音。聞著一室的咖啡醇香,顏惜坐在落地窗前看廣場上的人群。有隻狐貍先生拿了些閃閃亮亮的氣球送給過路的小孩子,套著狐貍玩偶衣服的人也很有意思,非得拿著氣球轉兩圈,故意逗的小孩子瞪大眼睛,這才遞過去看她們喜笑顏開。
顏惜不由多看了一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