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著話,新草命人買來的東西,送了進來。
看到陳酒,先是一怔,新草指著他問:“娘子,這位是誰?”
“你不記得了?”裴詠寧問。
“從未見過,娘子,他誰啊?”新草問。
裴詠寧指著往草棚下的陳酒,將之前在城外的事說給了新草聽。
新草這才想起來是誰。
草藥都買好了,銀針也買來了,熱水也燒好了,一切準備就緒。
裴詠寧朝著草棚裡的陳酒點點頭,然後她背過身切碎草藥,一邊告訴陳酒怎麼施針。
草棚外站著幾個人,都不敢進入草棚,生怕那天花會感染到她們。
經過兩個時辰的救治,裴詠寧和陳酒累的氣喘籲籲。
最後陳酒帶著手套,將劉二的一身衣裳換下,終於說了聲:“好了!”
草棚外的婦人,一聽,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,嘩啦啦的留下來。
他好了!他好了!
這個家,算是守住了!
草棚裡的裴詠寧將配置好的藥,送至陳酒手中,遞給已經閉上眼的劉二。
“吃了這個,身上就可以毒素,就可以逐漸消去!”她說道。
剛才施針,已經讓陳酒大看眼界,如今著手中的藥,即使不知道怎麼研製而成,他也相信,能救劉二。
陳酒以袖擦拭了頭上的汗,接過一顆黑漆漆的藥:“娘子,在下佩服,娘子的醫術堪比葉神醫!”
裴詠寧沒有說話,抱著劉二的衣裳和被褥,送去外面:“新草,去拿火!”
“是,娘子!”新草應著去拿火。
“添草,去找個牛車來,為他們搬家!”裴詠寧吩咐道。
劉二家的,一直站在草棚外,看著娘子的人,進進出出,有事幹,而唯獨她,護著小娃,沒有近前。
她想幫忙,她不能什麼都不做,這樣她的心裡會更加愧疚。
“娘,娘子,我能……”做什麼?
話還沒說完,只聽裴詠寧說道:“劉二家的,你抱著你家的藥罐子,鍋也不要了,牽著小娃,先去馬車上等我們。”
劉二家的,張了張嘴,想問,她能幫什麼忙……
難道她們去馬車,就是幫她的忙?
“娘子,我……”劉二家的想知道她能幹什麼?
“快去吧,你們這裡不能住人了,我的宅子上,還是有很多屋子。”裴詠寧說道。
劉二家的低著頭,看來自己真的是沒什麼用,什麼也不能幫著她,只能等著。
裴詠寧笑著說道:“今天一天,我們都沒怎麼吃,你回去做點好吃的,新草的手藝實在不行,你多做幾個菜。”
劉二家的聽到這話,雙眼頓時放光,她有用了!?
她終於能幫上忙了!
她激動的回道:“是,娘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