嬤嬤走上前,罵著:“你個不要臉小賤婢,你慫恿你家娘子離開太師府。”
“呸,你個不要臉的老妖婆,給你家夫人亂出主意。”新草回罵著。
王氏在旁坐著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說什麼都覺得刻意,不說什麼又覺得尷尬。
她幹幹的笑兩聲:“嬤嬤,閉嘴,你多大年紀了,好勝心還這麼強?”
裴詠寧倒是沒說什麼,不說新草的不是,也不說起身,只是靜靜的坐在亭裡,仿若王氏才是來的客人一般。
王氏站起身,“後院那邊還有些事,我們先回去了!”
裴詠寧起身微微施禮。
目送兩人走後,新草看著她們的背影呸了一口。
“什麼人,真是一群過河拆橋,忘恩負義,見利忘義的一猾小人,呸!娘子,走我們回去收拾東西,再也不要回到這個地方了。”說著新草扶著裴詠寧往外走。
從始至終,裴詠寧沒說過一句話。
好像這個地方,本來就不屬於她,早走晚走,都要走。
收拾好了東西,新草扶著裴詠寧也不去辭行,直接走出了太師府的大門。
兩人帶著之前皇後賞賜的東西,和新宅子的地契大門,直接去了翠平坊的宅子。
宅子內,新草早就命人來打掃過,只不過這裡一切都沒有,就連被子和屋裡的茶盞也沒,而且外面天色已黑,街市早就停了,她們這一晚,也只能湊合著過了。
新草到處翻看了一眼,竟然從正屋的櫃子裡找到了兩床被子。
新草高興將被子抱出來,鋪在了床鋪上。
可是她聞著有些怪味,但是快要深秋了,這天,晚上若是沒有被子,她們兩個人該怎麼度過?
好久沒有用的被子,雖然是新的,但是經過了夏天的濕潮,味道真的難以入睡。
新草猶豫再三,還是把這事告訴裴詠寧。
在門外找到正在打掃的裴詠寧,“哎喲,我的娘子,這活你怎麼幹了起來,讓奴婢來,奴婢來幹!”
裴詠寧摘去了面紗,端著水盆走了出去。
新草見裴詠寧又去打水,放下掃把,又去追她,把水盆奪過來。
“娘子,你歇著不好嗎?這些讓奴婢來,你不該幹這些,你是娘子!”新草含淚說道。
裴詠寧笑了笑:“明天去街上買個粗使的丫頭回來,以後咱們三人,在這裡好好過日子!”
新草點頭,“娘子,那你明天陪奴婢去街上置辦一些家當吧,這些你自己做主比較好?”
裴詠寧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