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葉飄落在太師府的屋頂上,打掃的下人們,已經開始做雲梯而上。
清早,梁夙擔心了梁太師一天,蕭郡王府直到晚上才放人。
回來後,梁太師這才和梁夙說道,原來是他們回京那幾天發生的事,是什麼人想致太師於死地,而郡王爺需要他去商議,如今朝中的局勢。
梁夙聽罷,心裡算是有了底,他正想著,不會是蕭郡王妃找他商議裴娘子的事。
若是王妃有心思想分開小王爺和裴娘子,他倒是想看看,他們二人如何反抗。
昨晚回來太晚,清早起來又被爹爹喊去背書,回來的路上才聽下人們議論著。
“聽說別院的裴娘子,昨晚就匆匆離開了,你說這個裴娘子也真是的,好端端也不說一聲就走?”
“人家現在有了皇後這根高枝,怎麼可能還能看上咱們太師府呢?”
“但我覺得裴娘子不是這種人,一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吧?”
“有什麼苦衷?她畢竟是二爺帶入府裡,對老爺又有救命之恩,於情於理走的時候都要說一聲,她倒好,走的那麼幹脆!”
“……”
梁夙走在二門穿廊上,聽到這些話,上前一把抓著婢子問:“你們說什麼?什麼裴娘子匆匆走了?什麼攀高枝?”
婢子被二爺嚇得連忙跪了下來,手中端著的漆盤也掉落在地,嚇得慌忙回稟:“二爺,奴婢們在說,裴娘子……昨晚就……走了。”
梁夙一腳踹在一個婢子身上:“胡說,她好好的在別院,怎麼可能走了?”
另一個婢子連連磕頭認錯:“二爺,是真的,是真的,奴婢們沒說謊,娘子的確走了,二爺不信,去別院一看便知。”
梁夙聽著這話,拔腿就往別院跑去,身後的小廝來不及跟上,就不見了人影。
他一腳踹開別院的大門,走了進去。
走到門口時,看到裡面的門鎖緊閉,心裡陡然一涼。
可他仍是不相信,或許她進了宮裡,皇後臨時詔她有事,他非要親眼看到她。
他看著門上的鑰匙,連連用手掌將鑰匙劈開。
可肉手怎麼可能斬斷銅鎖,嘗試了幾次,也沒能把門開啟。
旁邊走來別院的婢子,施禮:“二爺,奴婢這裡有鑰匙……”
婢子還沒把鑰匙送上,梁夙一把奪了過去。
匆匆開啟門後,一腳邁了進去,裡面空空的,什麼也沒有。
就連屏風也收了起來,梳妝臺前,更是幹幹淨淨。
梁夙心裡一沉,“裴娘子人呢?”
身後的婢子回道:“二爺,昨晚裴娘子不知道因為什麼,和夫人說完話,就開始收拾東西,然後走了!”
梁夙一聽夫人,心中頓時瞭然。
他氣沖沖的轉身往後院走去。
嬤嬤正在為王氏揉太陽xue。
昨晚,自從別院的人走後,她的這一覺睡得就特別踏實,自從裴娘子來府上後,每天提心吊膽的,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挑戰,如今到可以鬆口氣了。
早上起來,還起遲了,這心情好,睡眠都好了。
正在享受嬤嬤為她按揉太陽xue時,只聽門隴被用力推開,之後一個人驀然走到她跟前。
沒靠近就聞到一身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