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倒是沒什麼特別的,就是前兩天晚上,二爺半夜去了裴娘子的房間,還開著門,過了半個多時辰才出來!”
王氏一個激靈坐了起來:“你說什麼?”
婢子不知道說了什麼激怒王氏,隨即嚇得吞吞吐吐道:“夫人,奴婢沒說什麼啊,奴婢說的是事實啊,求夫人饒了奴婢!”
王氏厲聲問:“二爺當真半夜去了別院,還去了那女人的屋子?”
婢子嚇得含淚點頭,“回夫人,是!”
“這個女人,簡直太過分了,太過分了!和小王爺在一起不說,還來勾搭我兒子,狐貍精!”王氏憤怒道。
嬤嬤趕緊上前勸著:“夫人,這話可不能亂說,是要壞一個娘子的名聲的,這裴娘子是二爺半路劫回來的,怎麼說二爺虧欠,躲去看她兩次,也是情理之中啊!”
“啪”的一聲,嬤嬤的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。
“吃裡扒外的東西,那小蹄子都讓夙兒半夜進入她的房間了,還是什麼情理之中的事?”王氏指著門外:“去,你們去把夙兒給我喊過來!”
嬤嬤嚇得趕緊跑了出去,喊梁夙。
王氏在這屋裡氣的,將屋裡剛放置的一套灰釉色的茶盞摔的稀碎。
“二爺,夫人生了好大的氣,你快去看看吧!”嬤嬤走著,一邊同梁夙說道。
他剛從外面回來,聽說爹爹被王妃叫去,趕緊從衙裡回來看看什麼事。
沒想到剛進門,就見母親房中的嬤嬤過來喊他。
“可知母親因何生氣?”梁夙問。
嬤嬤默了默,沒說:“二爺還是問夫人吧!”
梁夙頷首。
王氏在屋裡坐不住,往門口看了好幾眼,看怎麼等也等不到梁夙的人影。
剛想再讓人去催催,只見嬤嬤帶著梁夙來了。
王氏回到榻上坐正,陰沉著臉等著。
梁夙走近施禮:“母親!”
“你還有臉喊我母親?”王氏氣沖沖道
梁夙不解,問:“母親,夙兒怎麼了?”
“怎麼了,我來問你,前兒個夜裡,你去了哪兒?”
梁夙想了想:“母親,我在屋裡,哪裡也沒去!”
“沒去?你哄誰呢?下人們都瞧見了,你在那個女人屋裡坐了半個時辰,這半個時辰,你在屋裡幹什麼了?”王氏問。
梁夙一聽是這事,臉色變了,聲音也沉下:“夙兒什麼也沒做,在屋裡坐了會兒,就出來了!”
王氏臉上有些緩和:“你說你大半夜不睡覺去她屋裡做什麼?你沒事,來找母親啊,母親每天時間多,來找母親說說話。”
梁夙別過臉,嘆了口氣:“母親,我還有事,你若是沒事……”
“你看看你,不是我說你,你和母親,沒說兩句話,就要走,你待在那女人,什麼事不做,就待了半個時辰……”王氏說到這裡,她好像意識到什麼問題,她聲音突然變得淩厲:“夙兒,你和母親交個底,七夕宴那天,顧娘子找了你幾次,你都去了哪兒?你對那裴娘子是存了什麼心思?你和母親說說,別讓母親成天為你擔心?”
梁夙望著王氏擔憂的臉,思忖了片刻,回道:“母親,我想娶她!”
王氏快速的眨了眨眼,拉著梁夙,不敢相信的問:“你,你說什麼,夙兒?”
“母親,我想娶裴娘子!”梁夙鄭重說道。
看著梁夙堅決的神情,王氏腳下一軟,身邊的嬤嬤連忙攙扶著,“快點扶我一把,我的頭疼,快點,疼死我!”
梁夙上前想扶著她,王氏卻拒絕:“你先不要碰母親,等我頭疼完後,你再說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