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那邊已經差人來請。
去往別院的嬤嬤,被新草堵了回來,說是不見。
王氏當即站了起來,可想著她正在為皇後和德妃看病,還是忍了忍,“去說,雲國公家的娘子來謝謝她的救命之恩了!”
嬤嬤稟道:“夫人,奴婢是這麼回應的,可裴娘子身邊的婢子說,她家娘子救孫娘子乃是出於醫者仁心,和恩情並沒有什麼關系,更何況之前孫娘子還想方設法害過她家娘子,所以只要孫娘子以後不要再存著害她的心思就好,其他的就不用了!”
王氏聽罷,心裡氣的發抖,這叫什麼話,人來了,你好歹見一見,這可是雲國公的娘子,她這般不待見,以後在京城有個大小的事,誰幫她說話?
這來一家,拒絕一家,根本是想將自己的置於風尖上。
尤其最近,在京城裡,她已經收到好多府上的帖子,全是邀她帶著裴娘子過府遊玩的。
這不明擺著是想拉攏嗎?
這人怕出名豬怕壯,如今這人在京城裡,算是家喻戶曉的人物,可這人際關系若是處理不好,豈不是要將自己的未來的堵住嗎?
“去讓人再請,說是她今天來也要來,不來也要來!”王氏厲聲道。
嬤嬤為難,這裴娘子的話,從來都是說一不二,夫人這若是再讓請,恐怕,以後再上門求醫,就難了。
“夫人,奴婢覺得……”
話還沒說出口,只聽王氏回頭問:“咋?我如今說話不中用了?連你也使喚不動了?”
嬤嬤嚇得慌忙跪了下來:“夫人,奴婢不是這個意思,奴婢是覺得,兩位娘子既然來求見裴娘子,裴娘子她有權不見,咱們沒必要非逼著裴娘子出來見!”
王氏咽不下去的就是這口氣,人家醫女到府上,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讓醫誰,就醫誰,可自從裴詠寧將她家的太師醫好後,瞧瞧那尾巴都翹上天了。
成天依著性子,立規矩,這不醫那不醫,讓她出來回個禮,也不懂,這是她太師府,可不是她裴府。
一點也沒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樣子,很顯然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。
可這裡不是姓裴啊!她才是主子!
“你是不是改姓了,你也姓裴了?啊?她給了你什麼好處,讓你這麼幫她說話?”她指著門口:“你去告訴她,若是今天她不來給兩位娘子回禮,就讓她離開葉府!”
嬤嬤也明白王氏這些天來,對她已經百般忍耐,可這裴娘子,說是不見,就是不見,油鹽不進。
曾經二爺刀架脖子都不怕的人,怎麼可能怕夫人這個威逼!
嬤嬤苦惱地跪在地上,她才不要去,更不要做這個壞人,萬一以後她有個毛病,還想私下找裴娘子給瞧瞧,這差事還是讓其他人去吧。
“夫人,奴婢無能,還請夫人恕罪!”嬤嬤哭求道。
王氏見身邊的人,不肯去,氣的揮手將桌上的茶幾推翻:“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,給我滾下去,滾下去!”
不知過了多久,兩位娘子得不到裴詠寧的相見,就連王夫人也不出來招待了,兩人辭了一旁的下人,就回了府裡。
孫昭君將王氏的德行,說於了母親聽,氣的齊氏狠狠罵了幾句,記恨上了王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