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桓聽罷,凝眉片刻,轉而繼續翻著手中的書,“明州大族之間的事,任由他們鬧,和咱們無關。”
“可是,二爺,今個晨早,您還讓小的去打聽那裴娘子的事,怎麼到了午後,就不想聽了?”阿桂疑問。
他們家郎君可真難琢磨,晨早還好端端的,從書院回來後,臉一直耷拉著,正想著打聽到裴娘子的訊息,想讓他高興高興,卻不想仍是沒用。
葉桓清冽的雙眼望過來,聲音帶著幾分冷意:“以後他們大族內的娘子郎君,不用特意打聽,我沒興趣知道,出去吧!”
“可是二爺……”
“出去!”
他一刻鐘都不想聽到他們的事,一個有心上人的娘子,他又何必問太多!
只不過,兩日後書院開學,徽林書院就那麼大,她裴詠寧也算是個風雲人物,到時想不見都難。
她最好別在他的學堂上課,這麼難管的學子,他可沒心情去過問!
翻著翻著,也沒心情繼續看書,隨手把書摔書案上,起身走了出去。
……
這件事後,裴詠毅躲在屋裡幾天誰也沒見,每天天沒亮就起來去水氏那裡請安,將近兩個月以來玩心收了回來,把之前落下的功課補上。
裴詠寧也趁著這幾天,把裴府和明州之間的大族熟悉了一遍,以後入學時,至少不會對他們不瞭解,鬧出成堆的笑話。
靖勇伯府過了前所未有的幾天安靜,沒了日常的雞飛狗跳,有些人忽然覺得渾身不對勁。
一連幾天的早上,郎君和娘子竟然沒有追著滿院子公雞和大黑喊,晚上也沒了下人們驚嚇出哭聲的慘叫。
整個靖勇伯府像是活潑的精靈睡著了一般,靜的讓人摸不著頭腦!
而管家的方姨娘這幾日的精神明顯好了,眼下的烏青都消了一圈,暗暗的感謝她們家的娘子和郎君。
裴德銘這幾日在等唐提學的回話,去京城來回恐怕要半個月,只是該走動的,還需走動,裴詠寧闖了禁地,可比書院柴房著火的事要大的多。
那禁地事關明州各族之間埋藏的秘密,他必須要給所有的人一個交代,所以,他為了穩妥起見,親自去了一趟京城,把此事親自向唐提學細說。
臨走前,凡事都交代了一遍,才放心快馬離去。
明日裴詠寧和裴詠毅就要入學,而裴詠燁請了兩日的假,也要回到馬將軍身邊當差。
兩人一走,家裡更安靜了。
這兩日也不見裴詠寧在家裡跑來跑去,嚷著要見佟郎君,似乎佟肅凱對于靖勇伯府,成了過去。
加之,伯爺這幾日和佟知州沒了進展,佟裴兩家說媒拉線的人,少了走動,下人們紛紛猜測,裴佟兩家的婚事,只怕會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