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件事就是,那個人在哪?”
“哪個人?”
“替我謝你的那個人。”
楚承澤暗暗地想,原來你程君銘也不是很傻啊。
“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誰。”
程君銘不由地攥緊了拳頭。
“請你不要再和我兜圈子了,我和顧唸的朋友都快急死了,她失聯了好幾天,不知道出了什麼事,是不是又糟了徐曉傑的暗害。”
程君銘連珠炮一般把壓抑幾天的擔憂倒了出來。
楚承澤卻並不體諒。
“那你去報警好了,或者去找徐曉傑。跑來問我幹嘛?”
“報警是要有根據的,蔣曉傑也是人間蒸發。
我家人說趕到現場的時候顧念已經不在了,我知道顧念當時昏迷著,是不可能自行離開酒店的。
所以只有兩種可能,你,或者蔣曉傑帶走了顧念。”
楚承澤看著他,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。
“難道不是你嗎?”
程君銘倒吸了一口冷氣,上前一把拽住楚承澤的胳膊,“那你現在就跟我去警察局說明情況,無論怎樣都要盡快找到蔣曉傑。”
“不必了,”楚承澤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,“顧念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真的是你……她還好嗎?”
“好得不能更好了。顧念現在……算是我的私人秘書吧,吃穿不愁,過的真是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。”
“無憂……無慮?你說她現在為你工作,那為什麼要住在你家呢,她不回自己的出租屋了嗎?”
“她的工作比較特殊,我們可是簽了協議的,一年期滿後,她欠我的錢一筆勾銷。但在此之前,她一步都不能離開楚家。”
“這算什麼狗屁無憂無慮啊?!”程君銘恨得咬牙切齒,一向溫文儒雅的他都忍不住罵髒話了。
“你這根本就是對他人行為的限制,這叫非法拘禁懂嗎?”
“我沒鎖她也沒綁她,腳在她自己身上,她可以選擇不幹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程君銘師出無名,一時氣結。
“你可知道,顧念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,她也是有身份有來歷的。要是哪天被她爸爸知道,你這樣對待她的女兒,怕你也是吃罪不起。”
“你想說什麼我一清二楚,你覺得我楚承澤是資訊閉塞的人嗎?顧念什麼身世背景,我早調查過了。
她的老爸今天也在,你要不要代我問問,她女兒住在我家,他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呢。”
程君銘真是有種秀才遇到兵,有理辯不清的感覺。
“好,以上撇開都不談。如果……如果我以顧念男朋友的身份,要求你現在和她解約,她欠你的錢,我加倍奉還。如何?”
“男朋友”這三個字讓楚承澤如鯁在喉。
如果說原本程君銘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說服楚承澤的話,現在就是刀架在脖子上,楚承澤也不會退讓半步了。
“男朋友?你算哪門子的男朋友?你是她男朋友那我是什麼?”
程君銘的表情凝滯了一下,楚承澤才發覺自己情急之下似乎失言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,這年頭男朋友也能當真的嗎?今天你可以是,明天你可以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