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晉國上下誰人不知。鐘丞相一生共得三兒一女,三位兒,老大和老三都在朝中當差,只有二兒,醉心於商賈之術,並且將疆土開拓到塞外。
當年更是帶回兩盆罌粟曼陀羅,一盆敬獻給皇上,另一盆就養在深宮之中。
當日孫瑾姿要嫁的就是大皇,這宮裡的人又怎麼會下毒,唯一有可能的,便是身在孫府中的鐘氏。
鐘氏不停的磕頭,只將發髻都磕的散亂不堪。多年夫妻,而且鐘氏又是鐘丞相的愛女,孫富平心中也有些不忍。
“錢將軍,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“老爺”
鐘氏也沒有想到最先站出來話的會是孫富平,心中微微動容,眼睛更是有幾分泛紅,眼淚便流了下來。
“孫大人,這中間能有什麼誤會?當日靜心苑的所有奴僕,包括宮裡來的嬤嬤都是看見鐘氏給姿兒送了燕窩粥,豈容她抵賴。”
鐘氏恨恨的盯著錢昀,恨不得將錢昀給抽筋扒皮了。
孫瑾姿低垂著頭,神情晦暗不明,這罌粟曼陀羅,並不是劇毒,但是卻能另服食之人神志不清,長睡不起,直至身體枯竭而亡,但是從頭到尾都是面色紅潤。
鐘氏如果用罌粟曼陀羅,難保不被人查出,又太過明顯,她不可能這麼愚蠢。而孫瑾姿也精修醫術,那日她在粥中聞到的味道並不是罌粟曼陀羅的味道,而是
想到此,孫瑾姿不禁將目光投向了正襟危坐的蘭氏,她的面上毫無喜意,卻也並無擔憂,彷彿這件事根本就與他沒有關系一般。
錢昀翻開那些碎片,底下還有官窯的印字,還是當年錢氏出嫁時,定國公府的給錢氏的陪嫁,然而據她的姐姐,她的陪嫁可全都被鐘氏收入了庫房,恐怕這些東西也只有鐘氏敢用才對。
鐘氏猛地瞪大眼睛,這東西的確是那日裝燕窩粥的,可是她早就讓人將這些瓷器給處理掉了,現在怎麼又會成了這個樣?
孫富平臉上火辣辣的,無從辯解,他知道鐘氏在府中囂張跋扈,隻手遮天,可是從來沒有惹出什麼亂,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卻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。
對孫富平的不滿錢昀早就表示過了,現在也不會揪著不放,但是傷害姿兒的人,她卻是不會放過。
晉楚傲看向鐘氏的眸光也變得更加的冷淡,當日,如果不是這個婦人,現在他陪著回府的,豈會輪到孫瑾凝。但是鐘氏,總歸是丞相府的人,他動不得。
“既然已經查清是誰下毒的,那此事就交給錢將軍和孫大人來處置吧,本宮餓了。”
“妾身這就去安排。”
見此事已然成定局,鐘氏跪坐在地上也懶得動彈,看樣孫富平是不會再幫自己什麼了。
見蘭氏起身就要去安排,一直閉口不言的孫瑾夢猶豫了一番,終於起身跪在了大皇和孫富平的面前。
“大皇,父親,罌粟曼陀羅不可能是我娘下的。”
蘭氏停住腳步,回頭看向這邊是,孫瑾夢也正好看向自己。梨花帶雨的笑臉滿是憎恨之意,彷彿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。
“那娘要下的藥可不是曼陀羅而是獅花粉。”
鐘氏那日並沒有瞞著女兒,所以,如果不是女兒想起這茬,她都要忘了。瞬間,眼神又恢複了清明,爬到孫富平的面前,揪住了孫富平的衣擺。
“老爺,這罌粟曼陀羅真的不是我下的毒啊,老爺,你要相信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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