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瑾姿面色微沉,不得不感嘆於這鐘氏的歹毒,這獅花並不少見,而且在冬天開放,就算是孫瑾姿沾染上了,那也可以是不心。
單純的獅花也是沒有什麼毒性,但是如果和酒同用,那便是見血封喉的毒藥。並且,碰到酒後,十字花粉也就與就合與一處,無跡可尋。
而孫瑾姿那日只覺得味道熟悉,卻並沒有多想。現在想來,自己都覺得有些後怕,幸好她中毒也是自己給自己下的毒,才讓自己有驚無險,脫離困境。
所以,在場的除了秦禦醫,所有人都面色如常。
“秦太醫,你怎麼?”
秦太醫就算有意想要攀附大皇,可是卻也依舊堅持自己的判斷,這罌粟曼陀羅的花粉他是不會聞錯的,而且,現在如果應承了這花粉不是罌粟曼陀羅的話,他的宣告也就毀於一旦了。
“大皇,這些碎片上的確有罌粟曼陀羅的味道,臣依舊堅持自己的判斷。”
晉楚傲也沒有想到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,現在變得這麼的複雜,讓他的腦袋都有些沉了。再看孫瑾姿,依舊坐在椅上,沉靜如水,他又覺得,不能這麼輕易的草草結了案。
“姿兒,你怎麼看?”
突然被晉楚傲叫到,孫瑾姿也只是微微怔愣了一瞬。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鐘氏和滿是恨意的孫瑾夢。她很想就這麼的草草結案,可是她不甘心。
比起當日的仇恨,這簡直是太便宜她們了。
而且,事有蹊蹺,孫瑾姿決不允許身邊存在一個有歹心的人。反觀,她倒是覺得蘭氏更加深不可測,自己當年的慘遇與她又怎麼能託得了幹系。
“回大皇話”
孫瑾姿剛要屈膝行禮,卻被晉楚傲快步而至,扶住,安放在椅上,“你身還沒有好,不用如此多禮。”
晉楚傲笑得很溫柔,但是孫瑾姿卻看得出來,那溫柔並不達眼底,分明是在做戲。再想到自己這幾日的愁悶,仰起臉,也回了甜甜的一笑。
“謝大皇關心。”
“臣女跟季師傅也學過幾日的醫術,當日的粥裡當真沒有罌粟曼陀羅的香味,所以,臣女覺得這件事情。就算鐘夫人有錯,但是我並未沾酒,明下毒者另有其人。”
感覺到有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,蘭氏的心頭一驚,她雖然怨恨孫瑾姿,但是卻並沒有下毒啊。
“舅舅,這兩個婆是”
將話頭拋給錢昀,孫瑾姿也成功避開晉楚傲的目光,她也知道,錢昀不會平白無故的將人給帶來。
錢昀打了個顏色,讓人將那兩個婆的嘴給松開。這次那婆倒是學聰明瞭,不再大呼叫,規整的跪在地上。
“大皇,我們只是看著瓷胚很好,想偷出來看看你能不能賣些錢補貼家用,沒想到就被錢將軍當煩人抓了起來。”
另一個婆附和點頭,表明確實如此。
孫瑾姿心中有些疑惑,這兩個婆剛才還大喊大叫,縱然想要改變策略,卻也不應該如此鎮定完整的將事情給敘述出啦,那隻能明,她們早就想要了怎麼,也或者是有人告訴她們應該怎麼。
至於這個人是誰,孫瑾姿想也知道,也不多話,相信錢昀自會有辦法的。
“你們是哪個院裡的?”
兩個婆對望一眼,並明自己只是靜心苑裡掃灑是婆。
這兩個婆孫瑾姿並不認識,那就應該是新分過來的。可是自己院裡原來的人都做的好好的,為什麼會重新分了來呢。
“我記得我院裡的婆並不是你們才對啊。”
孫瑾姿話音剛落,孫瑾夢卻開口了,“是我將你院裡的那兩個婆要了,你想要將我怎麼樣?”
一心以為是蘭氏安排的,卻沒有想到開口接話的竟會是孫瑾夢,孫瑾姿心裡也有些疑惑,越過孫瑾夢看向不遠處的蘭氏時,並沒有錯過她唇角微微閃過的笑意。
注意到孫瑾姿在看自己,蘭氏又勾起笑,想要跟孫瑾姿打招呼,孫瑾姿卻別開了頭,蘭氏也就沒有再糾結於此,只是仔細的盯著那兩個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