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楚寒從那一日回到府中,這幾日可是過得提心吊膽,一想起那天在孫府中幹的糊塗事,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。
他倒不是害怕戶部尚書孫富平,自己堂堂晉國二皇,就算不怎麼受父皇的寵信,他孫富平也是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。
晉楚寒擔心的是孫富平將這件事情捅到皇上晉楚易那裡,這種有損皇室名聲的事情,向來是晉楚易最不能容忍的,他現在本就不受寵,要是晉楚易知道自己了孫府的女眷,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吃。
可是一連過了七日,晉楚寒每日上朝都會觀察孫富平的表情,他見到自己還是十分恭敬,不過這位孫尚書在朝中可是出名的笑面虎,或許他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皇上,正在等待皇上的處理。
又過了幾日,皇上晉楚易也沒有對晉楚寒進行什麼懲處,他的心才算是回到了肚裡,看來孫富平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,畢竟家醜不可外揚,這位孫尚書還是個明白人。
晉楚寒的母妃杜貴妃出身貧賤不,而且潑辣善妒,早年和一位美人爭寵,一日失手打死了那位美人,皇上晉楚易一怒之下將她打入冷宮,從此不見天日。
杜貴妃在冷宮之中鬱郁寡歡,次年就身染重病,皇上晉楚易命令太醫不許前往醫治,她最後冷冷清清死在了冷宮裡,死後被埋在了京城外的亂葬崗。
晉楚寒從長在杜貴妃身邊,心性也沾染了幾分杜貴妃,心狠手辣,專橫跋扈。
杜貴妃死後,晉楚寒更是不受皇上的信任,雖然身為二皇,恩寵就連一向不關心朝政,喜歡閑雲野鶴的三皇晉楚平都不如,因此他心中頗多怨恨。
晉楚寒覺得孫富平此次沒有向皇上晉楚易稟報此事,十有八九是在向自己示好。
這位孫尚書在朝中可是八面玲瓏,身後又有丞相府這棵大樹撐著,要是能將孫富平攬為己用,對自己以後爭奪皇位肯定是如虎添翼。
於是,這一日下朝後,晉楚寒故意走得慢了,等著後面走來的孫富平。
孫富平正想著如何將鐘氏接回府中的事情,自從上次鐘氏去了丞相府,他已經去了丞相府三次,每次都是被拒之門外,每日上朝鐘武謀看自己的眼神也滿是輕蔑和憤懣。
“孫大人,今日可有事情要忙?”
孫富平低頭想著事情,沒有看到前面的晉楚寒,差點撞在他的身上。
“原來是二皇,不知二皇有何訓示?臣當洗耳恭聽。”
孫富平想著自己一向和這位二皇沒有什麼幹系,往日裡晉楚寒可是正眼都不會看自己的,今天也不知道為何會在這裡等自己。
晉楚寒笑道:“孫大人言重了,本皇也沒有什麼事,就是想請孫大人到府中一敘,我早就聽聞孫大人學富五車,才華出眾,只是一直不得神交?”
孫富平這只老狐貍當然明白晉楚寒的意思,看來這是想要拉攏自己。
他在心裡不由笑道:我現在堂堂的大皇妃的父親,又豈會和你走在一起。
晉楚寒雖然野心極大,可是由於母妃已死,自己又不得皇上晉楚易的寵信,朝中眾臣全都對他避之不及,所以他在朝堂上並沒有什麼勢力。
“臣也是十分仰慕二皇的神采,只是今日大皇邀我前去府上商議婚事,改日再去拜訪二皇。”
孫富平還不知道眼前這位,已經是自己名副其實的女婿了。
晉楚寒冷然一笑道:“好吧!那改日本皇再請孫大人前去我府上一敘。”
不識抬舉的東西,以為攀上了晉楚傲這棵大樹就高枕無憂了,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。
晉楚寒強壓心中的不悅,拂袖而去。
孫富平回到府中,還想著如何將鐘氏接回府中的事情。
要是讓朝臣知道鐘氏留在丞相府不願回來,他的這張臉可就真的沒有地方擱了。可是丞相府的人不讓自己進去,又不能硬闖,如何才能將鐘氏接回來呢?
孫富平腦中忽然靈光一閃,朝著靜心苑走來。
孫瑾姿現在身為未來的大皇妃,讓她和自己一起去接鐘氏回來,想必鐘武謀就算是心中不悅,也不敢有什麼非議。
“姿兒,你這幾日身體可又好些了嗎?”
孫瑾姿正和木覃著大婚之事,眼看自己和大皇晉楚傲的婚禮就要到了,現在卻沒有想出任何可以解除婚約的辦法,她腦袋都快要想炸了。
聽到孫富平的聲音,便抬頭應道:“承蒙父親關愛,已經好了許多。”
孫富平也不隱瞞自己的來意,開門見山道:“姿兒,為父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,還請你和我去丞相府將你大娘接回來?”
木覃聽到孫富平讓姐陪著他去接鐘氏那隻母老虎回來,也不顧及身份尊卑。
“老爺,我和姐要去將軍府,恐怕沒時間。”
孫富平被木覃嗆了一頓,想要發火,可是有求於孫瑾姿,臉上微微一紅。
“姿兒,你也知道你和大皇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,家裡還有許多事請等你大娘回來處理,你還是陪著為父去一趟丞相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