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孫府還有我不能來的地方嗎?”
鐘氏盡量壓住心中的怒火,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我剛才看到有人從祠堂裡出去?”
“有嗎?那應該是府中的家丁。”孫瑾姿不緊不慢地道:“今晚可能讓大娘失望了。”
“來人,給我掌嘴!”
鐘氏一揮手身後的兩名家丁便沖上來,一個將孫瑾姿的雙手緊緊抓住,另一個巴掌正要落下,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怒喝。
“誰敢動手?看我今晚不生吞活剝了他?”
一個孔武有力的身影從祠堂外走進來,來人正是錢鈞。
鐘氏先是一驚,皇上已經親自下旨不許任何人接觸孫瑾姿,沒想到錢鈞竟然帶兵來了孫府。
她心中又是一喜,違抗皇命,滿門抄斬,錢鈞這是前來送死了?
錢鈞猶如拎雞般將抓著孫瑾姿的家丁提起來扔了出去,隨後又是一腳將另一個家丁踹出門口,那個家丁猶如皮球滾落在地,痛的大叫。
“鐘夫人,你還記得我臨走時的話嗎?”
錢鈞的眼睛裡殺氣叢生,兩道狠厲的目光足以殺死巨獸。
鐘夫人冷然笑道:“建州將軍好大的氣派,深夜亂闖戶部尚書府,這朝廷沒有王法了嗎?”
‘“王法?你想要看王法是嗎?”
錢鈞盛怒之下,從腰間拔出佩劍,孫瑾姿抄寫心經的桌便從中間一分為二。
“舅舅,你怎麼來了?”
錢鈞的到來是孫瑾姿意料之外的事情,明明皇上已經下旨不許任何人接觸自己。
“姿兒,你別怕,有舅舅在這裡,我看誰敢動你一根毫毛。”
錢鈞臉上的表情溫和了許多,手下的武士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動怒。
“建州將軍好大的口氣,這裡沒有人想要傷害姿兒,你是多慮了。”
孫瑾姿深知今夜之事不宜聲張,要是傳到皇宮裡誰也沒有好處。
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封住鐘氏的嘴,為今之計只能以命相搏了。
“大娘,你今夜派人前來送毒酒之事,我本不想多半句,可是你現在如何咄咄逼人,我也不能不了。”
鐘氏一聲冷笑:“我何時給你送過毒酒?你休要血口噴人。”
孫瑾姿知道鐘氏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承認,便朝著錢鈞看了一眼。
“舅舅,正是此人今晚前來送毒酒的?”
錢鈞一把將方才給孫瑾姿送毒酒的家丁抓過來,手中的佩劍就要砍下去,卻被孫瑾姿給攔住。
“今晚到底是誰派你來的?”
鐘氏兩眼微微一眯,臉色變得更加陰沉。
“是,是,是蘭夫人讓我送來的。”
孫瑾姿一個耳光狠狠打過去: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雖然表面上蘭姨娘的人,私底下卻一直受命於大夫人,你身上的荷包難道不是大夫人房中之物?”
鐘氏派人做如此重要之事,一定會重金打賞。
那個家丁來的時候,孫瑾姿看他面色歡喜,一看就是得了賞賜的樣。
孫瑾姿嗔目道:“你最好還是實話實為妙。”
“狗奴才,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半句,心本將軍讓你狗頭搬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