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轉過頭,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侍候的嬤嬤,“雲嬤嬤,你帶二姐過去。”
“老奴遵命。”
“姐!”木覃十分擔心。
孫府的祠堂,常年沒有修葺,十分古舊,甚至府中有些婢女還傳言,半夜都能聽到祠堂裡面有人的哭聲。
姐的身體本來就十分單薄,如何能承受得住?
“放心!”孫瑾姿拍了拍木覃的手,微微一笑,“照顧好母親。”
“是!”木覃含著眼淚,應了下來。
不過是抄寫《心經》一百遍,孫瑾姿並不放在心上,可是被雲嬤嬤帶到孫府的祠堂以後,才發現這兒十分陰森。
刺骨的冷風,從窗戶的縫隙吹了進來,冷得讓人發抖,周圍漆黑一片,只有一盞油燈,隱約透出幾分光亮來。
雲嬤嬤拿著荊條,上下打量了幾眼孫瑾姿,她跟隨鐘夫人多年,怎麼可能不明白剛才鐘夫人的授意。
“啪!”荊條抽在身上,頓時一道青紫的鞭痕,落在了她的肌膚上,“跪下!”
孫瑾姿暗暗的咬緊牙齒,面北而跪。
地上凹凸不平的青石地,磕得膝蓋生疼。
她知道,鐘夫人一定是授意雲嬤嬤暗中教訓自己,她跪的身稍微斜歪了一點,荊條就狠狠的抽了過來。
該死的老婆!
只等舅舅將母親接走,沒有了後顧之憂,這筆賬,她會一點點的找鐘夫人算回來。
孫府,正門。
“大皇!”孫靖帛帶著幾個廝,匆匆迎了出來,長揖見禮,“府中都已經備下了,早知道大皇今日來賞月吟詩,特意請了舞樂軒的樂姬和歌姬作陪。”
孫靖帛陪笑寒暄道,又見晉楚傲身邊另外站著一個男,臉色微變,連忙鄭重地行禮參拜,“六皇,您怎麼也來了?臣一時眼拙,還請六皇恕罪。”
他是孫府的嫡長,又是大皇昔日的陪讀侍臣,算是見慣了這些皇王孫,不過,在晉國的諸位皇中,數六皇,他最看不透。
昔日曾以三千鐵騎,破突厥十萬大軍,騎兵所到之處,只見死屍,絕無俘虜,就連胡人的老弱婦孺,也絕不放過。
而在朝中,更以冷麵著稱,行事狠厲。
所以,孫靖帛對大皇僅僅是以常禮拜見,可對六皇,卻不敢怠慢,大禮參拜,沒有絲毫馬虎。
“呵呵,六弟向來是不喜歡這些風花雪月的吟詩作對,可聽那篇《漕運賦》乃是出自孫二姐之手,所以今天特意拜訪。”晉楚傲輕搖摺扇,大步走了進去,“姿兒呢?我都來了,她還不出來相見?”
孫靖帛不禁有些皺眉。
那篇《漕運賦》據是女官殿試之時,孫瑾姿所做,頗得皇上贊賞,是大有先賢遺風,又傳抄給百官閱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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