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九鬆了一口氣,他還生怕自己這“拙劣”的技巧入不了於幼孃的眼呢,“達到了你的要求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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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幼娘見識到了淺九木雕的技藝,心裡激動不已,有這好手藝,還何愁自己腦子裡想要的東西雕不出來?!
老大媳婦從廚房裡走出來,手裡還端著一盆小白菜,臉上滿是擔憂,“弟妹過來一下,幫我洗一下菜,我急著用呢。這個時候了,他們也快要回來了,可要做好飯菜,不然讓他們餓到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好,我這就來。”於幼娘轉身,笑著應了。
誰知道她這一轉身,就看到老大媳婦滿臉驚訝和驚恐的看著她,還不等她驚訝老大媳婦這是怎麼了,突然覺得天旋地轉,眼前陣陣發黑,然後一片黑暗。
老大媳婦驚呼:“弟妹!!!”
淺九聽見老大媳婦的驚呼,轉過頭去,就看到自己媳婦正在往後倒下去,臉色一變,連忙大步走向前,正好接住了於幼娘。
淺九邊說邊抱起於幼娘大步往房裡走,“大嫂,我抱著媳婦去房裡,你去找大夫過來看看,麻煩了。”
“好好好,我這就去。”老大媳婦趕緊放下盆子,小步跑了出去。心裡有些內疚和後悔,以為是自己剛剛說了那麼一句讓於幼娘做事讓於幼娘身體不好,所以才會昏倒,早知道如此,她就不說了,就算是自己累點,也好過讓於幼娘昏倒啊。
那邊老大媳婦去找大夫過來給於幼娘看病,這邊淺九抱著於幼娘進了屋子,小心的將於幼娘放在了床上,房間裡的依依看見了,驚訝的走過來,看見於幼娘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,心裡擔憂。
“爹爹,娘這是怎麼了?”依依問,“爹爹,是不是娘哪裡受傷了哇?就像是上次爹爹那樣?”
淺九安置好了於幼娘,聽見依依這麼問,轉過頭來,正想要問依依為什麼會這麼覺得,突然看見了依依眼睛裡的朦朧水霧,糾結在眼角欲落不落,還有眼睛深處的害怕和深深地恐懼。
淺九頓時愣了。
他怎麼也想不到,他上次出的事,居然在依依心裡落下了這麼大的陰影,直到現在都還記得,而且還深深地為之恐懼著。
“你娘這是睡著了,在休息呢。”淺九放柔了聲音,盡力安撫,“怎麼可能受傷呢,這在家裡呢,誰又傷得了她?!”
“真的嗎?”依依吸了吸鼻子,將信將疑,眼睛時不時的看了一眼於幼娘,然後再看了看淺九,“可是,為什麼我現在說了這麼大聲了,娘都還沒有醒過來呢?”
以前她說這麼大聲的時候,於幼娘早就已經醒過來和她說說笑笑了。
對於於幼娘,依依剛開始的時候是很排斥的,因為於幼娘搶走了爸爸對她的大部分關注。
可是人心並不是鋼鐵鑄成的,即便是鋼鐵,也總有融化的一天。
於幼娘從一開始就對她好,而且還是不求回報一心一意的對她好,她有心,自己感覺得到,也自然而然的對於幼孃的態度越來越軟化。
直到現在,她已經會關心於幼娘了。
“等天黑了,你娘自然而然的就醒了。”淺九不知道該怎麼說,但為了不讓依依擔憂的連飯都吃不下去,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。
而且,他也不算是說錯了。等到天將將黑的時候,那個時候,大嫂應該已經請到了大夫了。只要把大夫給請過來,那麼用不了多久,於幼娘自然是會醒過來的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這樣子的感覺,但他就是知道,這是一種沒由來的感覺。
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淡定的將於幼娘抱回房間裡,而不是火急火燎的立刻送於幼娘去找大夫——就是因為這種直覺。
而這種直覺,他也不陌生了。
小的時候,爹孃把他送進私塾讀書,他翻開書的第一時間,他就有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,他感覺自己認識那些字,可是明明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不是嗎?!
可是,憑藉著這種直覺,他在私塾裡混的風生水起。
還有他的木雕,也是如此。
就好像是……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他做過了這些事情,但是又忘記了,所以現在一看到這些,自然而然的就記起來了。
“哦。”依依點點頭,抬手揉了揉眼睛,將眼淚揩去,只留下紅彤彤的活像是兔子眼睛的眸子。
廚房裡,林李氏憤怒又心疼的聲音傳了來,“這廚房裡是怎麼回事?哎喲,造孽喲~鍋子裡的菜都燒焦了,這是給我們吃燒焦了的菜?!廚房裡怎麼沒人?老大媳婦哪裡去了?今天不是她做菜嗎?!是不是偷懶了?”
“我老林家娶妻子,可不是娶回來不做事供著的,那還不如供菩薩呢。我想要的只是會做飯會洗衣服會伺候男人的媳婦而已,怎麼就這麼難呢?!我的要求也不過分吧!怎麼你們就不知好歹呢!”
“合著我半截身子入了土,還要伺候你們這一群老小啊?!真是沒天理!”
廚房裡,林李氏罵罵咧咧的,連帶著炒菜的時候乒乒乓乓響個不停,讓人一聽就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林李氏真的是火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