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公公將祁王傳了進來,蘇夏已經恢複了平靜。她決定不把剛才的驚魂事件告訴祁王,她不想挑撥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,就讓她自己把受到的驚嚇給消化了吧!
珞珈川走進書房,直接給父皇請安,文帝沉聲說道:“冰藍的地圖繪製得甚合朕心!”
“多謝父皇抬愛!”珞珈川恭敬地說,對文帝把蘇夏叫做“冰藍”並沒有絲毫驚訝。
文帝從書案上拿起一份奏摺,遞到祁王眼前:“川兒,你那岳父老泰山吃敗仗了!”
珞珈川接過奏摺,翻開檢視,神色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蘇夏知道尉遲武在半個月前帶兵去北境平定邊患,久久沒有傳來捷報,沒想到這個偏心眼老爹居然輸了陣,看文帝這肅穆的神情,還似乎不是一般的敗仗。
珞珈川看完奏摺,單膝跪倒在地說道:“父皇請容許兒臣帶領靖民軍馳援大將軍。”
“哦?”文帝挑了挑眉毛,“尉遲武這樣慢待冰藍,你還要救他?”
珞珈川義正辭嚴地說:“尉遲武不只是兒臣的岳父,更是珞珈國的良將,兒臣要救的不光是被圍困的大將軍,還有他麾下的兩萬精兵。”
“已經沒有兩萬了……”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珞珈川正色說道:“無論還剩多少兵將,兒臣都要帶他們回家!”
文帝拍了拍兒子的肩膀:“你這次出征還要帶著冰藍嗎?”
珞珈川毫不猶豫地說:“請父皇容許冰藍與兒臣一同出征。”
“朕不容許,你也要帶她去。朕很明白,你是不放心她待在帝京。”文帝早就洞悉了一切。
“兒臣會全力以赴,爭取早日帶兵凱旋!”珞珈川自信滿滿。
文帝點了點頭:“這次朕不會讓太子到城門口送你,朕親自去!”
“兒臣謝過父皇!”珞珈川坦然地說。
蘇夏也一起與他謝恩,心中卻在掂量文帝最後這句話的分量。
走出清心殿的時候,蘇夏身心俱疲,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過一次。
上了輿轎,珞珈川才低聲問道:“冰藍,你進去了那麼久,父皇都和你說了些什麼?”
蘇夏用手語說道:“你是不是擔心壞了?父皇表達了他對於我們尉遲家欺君罔上的憤怒,然後痛斥了掉包計的愚蠢,我真是嚇壞了,還好他最後原諒了我。”
珞珈川也鬆了口氣:“我已經把事情都和父皇說清楚了,想來他也不會為難你。”
聽到祁王的感嘆,蘇夏也在心中暗嘆:文帝不會為難她?讓她以為自己喝了毒酒,算不算是一種為難?但她還是用手語回複:“父皇仁善,不會再追究我的罪責。對了,父皇還告訴我,太子密奏你擁兵自重、意圖謀反,但是父皇相信你不會謀反。”
珞珈川的神色變得凝重:“我永遠都不會背叛父皇,父皇相信我,這對我來說很要緊。冰藍,對不起,我們又要出征了,你又要和我一起吃苦了。”
蘇夏把頭靠在祁王的肩頭,只要能和他在一起,無論做什麼,她都願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