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蘇夏做了午飯,去敲端木言的門,他不肯開。
下午,蘇夏想叫他過去拍戲,又去敲門,他還是不開。
傍晚,蘇夏做好晚飯去砸門,這家夥還是閉門不出。
蘇夏無奈地站在門口,心想:怎麼感覺差點被強女幹的那個人是他,不是她啊?他幹嘛要絕食,幹嘛要不理她?自閉症患者的邏輯真是很難理解啊!
所以她幹脆在門口嚷嚷:“阿言,你開不開門?你好歹應一聲,讓我知道你還活著!”裡面沒有迴音,她又咣咣錘了兩下門,繼續說道,“我出去遛個彎,在屋裡待著太悶了。”
她其實沒想真走,端木言卻開啟了門,他依舊黑著臉,就像個在生悶氣的孩子。
“你吃不吃飯?”蘇夏指了指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菜。
“吃不下。”端木言還別扭著。
“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是很愚蠢的。”蘇夏正色說道。
“我很愚蠢。”他的回答令她無語。
“你愛吃不吃,我出去走走。”蘇夏走到門口換鞋。
端木言大步走過來,抓住了她的手腕,“哪兒也不許去!”
“我在屋裡悶了一天了。”蘇夏作勢要走。
“不要去,我吃飯還不行嘛!”端木言識破了她的小伎倆。
“要把中午的那頓也補上。”蘇夏怨懟地看了他一眼。
端木言聽話開始吃飯,他吃得很慢,一看就沒有胃口。他每次抬頭,都會觸到蘇夏嚴厲的目光,所以他就埋下頭去,強迫自己多吃幾口。蘇夏突然覺得,這個男孩雖然已經強大到可以保護她了,但他還是個孩子,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如此奇異,而她似乎也開始習慣這種關繫了。
吃完晚飯,蘇夏一邊收拾碗筷,一邊說道:“今天拖延了拍攝進度,明天要趕戲,晚上早點睡,五點我叫你。你不要再為那件事別扭了,我沒事。”
端木言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夜漸漸深了,蘇夏窩在客廳的沙發裡,翻看《危城探案》的劇本,一邊看一邊揣想,端木言如果要演裡面的神探會是個什麼感覺?高冷寂寞,惜字如金,一開口就是抽絲剝繭的真相,感覺還不錯呢!蘇夏每看一個劇本,都會努力把端木言代入,劇本精彩的,代入感強的,她才會推薦給他。她瞭解他的品位,他也認可她的把關。
端木言從臥室裡慢悠悠地出來,蘇夏說道:“阿言,這個《危城探案》的本子不錯,等你有空看看,我覺得你也許能成為神探的新任代言人。”
端木言沒接她遞過來的本子,他走到冰箱前面,把前一天晚上蘇夏拿出來過的那瓶紅酒拎了出來,他坐在她的腳邊,把紅酒放在茶幾上:“姐,我們喝酒。”
“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!過了24小時才有反應?”蘇夏翻了個白眼,“你現在想喝,我還不想喝了!我要去睡覺了,明天5點還要起床呢!”
端木言按住蘇夏的腿,讓她別動:“姐,你不是希望我什麼都和你說嗎?說不定我喝醉了,就能多說幾句。”
蘇夏原本半躺著,這下可來了精神,她直接坐了起來,兩眼放光地說:“一瓶酒估計不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