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容答應,他竟不知道與裴相合作的竟還有護國將軍——向北寒。
向北寒身姿挺拔,加上他身上的披風倒是嚴嚴實實將華容遮了起來。
見是護國將軍到來,獄卒不敢多攔,只是問問將軍來做什麼。向北寒道:“陛下有些事情需要審問丞相,特派我來問問,可以放行嗎?”
“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自然沒問題。”獄卒也不問向北寒要手諭,直接讓了路:“將軍請。”
華容緊隨其後,繞過幾個牢門,終於在最後看見了一身白色囚服的裴衡。
不過兩日,裴衡彷彿換了一個人,他頭發散亂,面龐也染了黑色的痕跡,不過看他的模樣不像受了什麼大刑,華容稍微放心。
向北寒大聲質問裴衡什麼,裴衡只沉默著不說話,後來他看向華容,眼中的情愫一覽無餘,華容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淚來,後聽到裴衡沖向北寒道:“真是不好意思,讓你看到我如今這個樣子。”
“……”就連向北寒也一愣,後他又繼續厲聲質問起來,裴衡站了一會兒又慢慢蹲下,華容仔細看了,原來不是沒受刑,只是傷口比較隱蔽。此刻裴衡站了許久,想來是腳腕的傷口裂開了,鮮血小溪一般彙在裴衡腳邊。
向北寒眼神一凜,謝南弦還沒說要如何處置裴衡,這群獄卒卻已經悄悄動了私刑。
華容卻是心疼不已,又聽裴衡道:“你還好嗎?”
華容捂住嘴點頭,裴衡似乎想過來替華容擦眼淚,但努力了幾次也站不起來,向北寒生怕再下去會生出什麼事端,忙拉著華容離開了。
出了大牢,華容好容易才將眼淚收了回去。向北寒突然沖著華容跪下:“容公子,如今只有你能救裴相了!”
“我……”
向北寒道:“陛下已經打算利用當年太子之事來處罰裴相,若公子還要猶豫,怕是再過陣子只能替裴相收屍了。”
“我要如何救他?”華容問。
向北寒想了想,道:“只要容公子答應我,我自然有辦法。”
“將軍此刻不需要顧及什麼,只要能救裴相,我怎樣都可以。”華容自然滿口答應,他一想到裴衡在大牢裡那副模樣便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。
向北寒只說了幾個字:“讓陛下離開大澐都城。”
“如今陛下甚至不準我隨意走動,”華容著急問:“我連陛下的面也見不到,更別說讓他離開都城。”
“這個要看容公子了,只要陛下離宮,我便能帶兵劫獄……”
“可是,裴相告訴我,你的兵不是被陛下調開了嗎?”華容問。
向北寒道:“容公子不需要擔心,大澤皇帝倒是很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。”
華容頓了頓,道:“我盡量。”
“若是公子有需要我幫助的,盡管說便是。”向北寒跪下道謝,華容忙扶著他起身,道:“將軍不需如此多禮,只是你要答應我,你一定要將裴相救出來。”
“公子放心,我定當竭盡全力,死而後已。”向北寒保證,他看向華容,鄭重地點點頭。
“既然如此,請將軍替華容尋一個東西來。”
“公子請說。”
華容猶豫一會兒,說出一個東西的名字。
華容在攬月殿等待了兩日,當晚入睡前他摸到枕頭下面的東西,一個不注意被他掃下來,正好落在芳芸面前。
芳芸一愣,華容趕緊一腳踩上去:“你去睡吧,今晚不必守著我了。”
“是。”芳芸淡淡一笑,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