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弦突然來了興致,他支起半個身子去扯華容的裡衣,笑:“你別害羞,這幾個晚上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……”
謝南弦是皇帝,華容自然不敢太用力,他也不知道為何手臂受了傷的謝南弦力氣還那麼大,一個不慎就被他將裡衣扯到了肩下,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。
華容確信他看見謝南弦嚥了咽口水。
然而不等謝南弦下一步動作,臥房的門被再一次推開,憨厚的宋二柱抱著一床被子進來:“小南哥,我娘說怕你們冷……”
然後他看見謝南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被子拉起來,從頭到腳蓋住了華容。速度很快,但宋二柱確信自己看到了什麼,這不得不讓他呼吸有些急促。
“多謝二柱兄弟,放在那裡就好了……”謝南弦尷尬著道謝,宋二柱將東西放下,快速跑出去了。
他出了門,蹲在地上,捧了一把雪按在臉上才稍微冷靜了一點點,他覺得自己不對,他看到了華容的身子,跟想象中的一樣白不錯,不過,華容姑娘的胸,是不是太平了一點?想到此,他自己甩自己一個耳光,悄聲罵道:“流氓!”
這廂華容悄悄伸出半個頭問:“陛下你覺得,他看到了多少……”謝南弦皺眉回答:“我的速度那麼快,他應該沒看到才對。”
華容憋笑憋地臉疼。
謝南弦也不要求華容脫裡衣,自己將華容用被子裹好,伸手抱過華容睡了。華容縮在被窩裡,看著眼前的謝南弦,說實話謝南弦有著女人一樣長長的睫毛,華容一開始還想去數一數,結果後來也覺得累,便頭一歪也睡了過去。
次日醒來,華容艱難地從被子卷裡鑽出來,他推開門正好看見宋二柱準備劈柴。
“啊,早……”宋二柱立刻紅了臉,打了招呼,便往裡去了。
華容無奈一笑,他看著被擱在一邊的斧頭和柴火堆,想了想,自己彎腰拿起了斧頭,將一塊圓木放上去,抬手,瞄準,一刀兩斷。過程幹淨利落,華容驕傲地笑笑,這些基本功倒是都還在。
但他這個時候突然察覺周圍氣氛詭異,他回頭看過去,卻見到宋二柱、宋大娘以及不知道何時起身的謝南弦,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,隨後他才想起來自己此刻的人物設定,忙輕輕擱了斧頭,躲到了謝南弦背後。
“我夫人天生神力,見笑了見笑了。”謝南弦笑著解圍,宋大娘笑笑,招呼著一起吃早飯。
謝南弦親自替華容盛粥,華容接過,想了想他拍拍謝南弦的手背,隨後他又指了指宋二柱,最後指了指後山的方向。
宋大娘不明白他什麼意思,倒是謝南弦苦笑,問:“你是要我跟著二柱上後山拾柴?”
華容點點頭,慢慢喝了口滾燙的粥。宋二柱忙道:“不用了不用了,看小南哥不像幹這種活的。”謝南弦卻是搖搖頭,沖宋二柱道:“二柱兄弟你可不要小看我!”
宋大娘擔心謝南弦手臂上的傷,特意吩咐宋二柱要照顧好謝南弦。謝南弦將華容託付給宋大娘,跟著宋二柱去了。
華容的心思他明白,除了一方面是為了感謝宋大娘一家,華容也想讓自己去後山看一看,有沒有刺客或者侍衛的訊息。
兩人到了後山,謝南弦倒是很快開始搜尋柴火,二柱在原地愣了許久,終於鼓起勇氣道:“小南哥,昨晚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嗯。”謝南弦顯得淡定。二柱一愣,然後小聲道:“那個,我還看到了……其實我也沒有看的太清楚……”謝南弦將一枝丫折成兩節,道:“沒事,你看到的是他的背。”
“誒?”宋二柱頓了頓,不由說:“這樣啊,難怪我說那麼平……”謝南弦差點把手裡的木頭給捏成齏粉,不是說好了沒看清楚嗎?!
兩個人忙了一個上午,收獲不少,甚至謝南弦還教宋二柱用陷進抓到一隻野味。
兩個人晃悠悠地一起回去,剛到門口,突然看到面前一抹白。
是華容,不知道他在哪裡找到一件白色的長袍,衣袖是寬大加了棉布的,下擺是微微拖地的裙裝,謝南弦手一鬆,野味立刻撲稜著翅膀要逃走,他笑著走過去:“真好看。”
“我就說吧!小南一定會很喜歡的!”宋大娘笑著出來,她替華容理了理腰帶,笑道:“我問姑娘會不會跳舞,他點頭,我便把這衣服給他找出來了,沒想到這麼合身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