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福陵山做什麼?”高太公問道。
“看日落呀,我聽人說福陵山的日落可美了。”
“然後你就在福陵山看了一個晚上的日落?”
“呃......”翠蘭踟躕了一會兒,還是決定對爹爹如實相告,“爹爹,我昨天去福陵山看日落的時候不小心跌落山崖,幸好有一位公子救了我,然後我們就一起來到了一個山洞......”
“然後你們就一起在山洞裡過了一夜?然後你們就幹柴烈火、情意綿綿了?”高太公自動在腦中腦補了一堆完整連貫的劇情畫面,然後痛心疾首地對翠蘭道,“翠蘭啊,你身為我高家的女兒,怎能做出如此有辱門風之事?”
“爹爹,我......”翠蘭本想跟高太公解釋昨夜山洞裡只有她一個人,根本沒有發生高太公所說的有辱門風的事情,可是翠蘭轉念一想,便不打算解釋了,她看向高太公,有些雀躍地問道,“爹爹,這樣的話,我是不是要嫁給那位公子啊?”
“當然啦。”高太公斬釘截鐵道,“不然你還想怎麼辦。”
“可是......那位公子好像不願意娶我。”翠蘭有些委屈地道。
“什麼!他竟想始亂終棄!”高太公的怒氣瞬間就上來了。
翠蘭忙走到高太公身前,幫他捋背,平息怒氣:“爹爹別生氣,我一定會讓他娶我的!”
“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高太公看著自己的這個女兒,無奈地道。
翠蘭此刻面上作出了做錯了事的懊惱後悔表情,可心裡卻是藏不住的喜悅激動。如今她已經成功騙得爹爹接受天蓬了,現在只要再搞定天蓬,她就可以嫁給他了!就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!
為了讓天蓬接受她,翠蘭可謂是煞費苦心。
三日後,翠蘭讓家丁搬著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、綾羅綢緞、瓷器玉器等來到了福陵山上的雲棧洞洞口。
見洞門緊閉,翠蘭忙上前敲了敲門:“天蓬,你開門啊,我有話要對你說。”
“你有話便在洞外對我說吧,我聽得到的。”洞內,天蓬愜意地躺在柔軟的草塌上,朝洞外的翠蘭回複道。
“好吧。”翠蘭深呼吸了一口氣,然後鼓足勇氣,朝洞內道,“天蓬,我想過了,不管你是不是心有所屬,我就是喜歡你。從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喜歡上你了。所以,我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求娶你吧。”
“咳咳......”雲棧洞內仰躺在草塌上的天蓬聞言不禁咳嗽了一聲。什麼鬼?求娶他?
“天蓬,我已經連聘禮都帶來了,你就開門吧。”翠蘭看了一眼身後一箱一箱的珠寶綢緞,對洞內的天蓬道,可天蓬依舊是拒不開門。
翠蘭正為天蓬不開門而感到憂愁無比時,一旁的家丁忽然把她拉到了一邊,在她耳畔小聲提醒道:“小姐,你怎麼能說‘你求娶他’呢?只有男子才能求娶女子啊。”
“啊?可是他到我家來,那不就是我娶他嗎?”
“那叫‘入贅’,也不能叫求娶啊。”
“哎呀,一個意思啦。”翠蘭擺擺手,道。
“還有,小姐,你帶過來的這一箱箱珠寶綢緞,不叫聘禮,叫嫁妝。聘禮是男子給女子所下的,小姐你這......”
“哎呀,一個意思啦。”翠蘭打斷家丁,道,“我相信天蓬會理解我的意思的。”話落,翠蘭便又跑到了雲棧洞洞門前,對天蓬道:“天蓬,你開門吧。你跟我回家,我會對你好的。”
翠蘭滿懷期待地看著那扇門,可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。心逐漸被失落填滿,翠蘭原本揚著的小腦袋也漸漸難過地低垂了下去。
一個家丁走到翠蘭身旁,心疼地勸道:“小姐,我們回去吧。”
翠蘭最後看了一眼緊閉的洞門,嘆了口氣:“好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翠蘭回家後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在自己的閨房裡難過了兩天,隨後便再次揚起了鬥志——她一定要求娶到他,哦不是,她一定要讓他入贅到她家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