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呵,也包括你自己嗎?”神官意味不明地問。
“包括我自己。”
※※
不知道那晚兩人談了些什麼,總之,接下來幾日,宋琅偶爾在公館的花園裡遠遠看見神官的時候,他已經不會再流『露』出那種迫切想要毀滅她,或是毀滅自己的眼神了。
宋琅舒了一口氣,他能放下,那就是最好不過了。
然而還有另外一件傷腦筋的事情,還剩下三天的時間,國王的不死戰士隊就要飼養成功了。
時間已經不多,就在宋琅下決定,準備這天夜晚冒險去夜探王宮的時候,國王卻派人傳了訊息過來,除了其他魔法師外,也邀請了她晚上前往王宮,還特地吩咐帶上她的使魔。
房間裡,艾薇兒忖思著對宋琅說:“照理說,按國王的警惕,在即將成功的最後幾日,他是不會輕易讓一個沒有徹底『摸』清底細的魔法師加入的,但現在看來,國王果然還是捨不得你的魔法力量,想貪心地讓他的戰士變得更強大。”
宋琅鼓起了鬥勁,磨了磨小拳頭說:“甚合我意,這樣就不必冒險偷偷潛進王宮了。”
艾薇兒點頭道:“還有,你可以以奴僕的名義帶上那位神官。作為見識淵博的神官,他或許能找到破解之法也說不定。”
宋琅默了片刻,然後說:“好。”
……
直到修尤回來轉告她,神官已經同意今晚與她同行後,宋琅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,隨後又不禁為自己對他的狹隘偏見笑了笑。
不管怎樣,他也算是一位恪盡職守的神官,不至於因為些許感情齟齬,就小雞肚腸地記恨她而不肯合作的吧。
眼見時辰快到了,莫甘還沒有差人來叫她。兩人居住的公館相鄰,宋琅蹙了蹙眉,決定親自上門找人。
走到莫甘的公館門前時,宋琅正欲敲門,卻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女子尖利的叱責聲:“你說什麼?我之前讓你替我煉製養顏魔法『藥』劑,這麼多天過去了,你卻和我說沒有?”
“公爵夫人,我已經說了,我之前煉製的『藥』劑,全被那位科尼莫爾小姐弄翻了,重新煉製需要一定時間。”莫甘用嘶啞的聲音說。
“我管不了那麼多!”女人聞言越發憤怒,“我丈夫明天就要回來了,我限你今晚之前就將『藥』劑交給我。”
莫甘聲音毫無波動地說:“公爵夫人,請不要忘記我是國王的人,為您效勞並不是我的職責所在。”
“啪——”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驚得門外的宋琅也挑了挑眉。
“不過是國王座下的一條狗,也敢這麼和我說話?”女人趾高氣揚,用惡毒的語言鄙夷道,“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?醜陋的鬣狗,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毀了容貌的臉。我能打你是你的榮幸,否則你這輩子恐怕都碰不到女人吧?不信你去問一問,哪怕是卡帕伯勒城巷子裡最骯髒、最難看的『妓』·女,也一定會被你的臉驚嚇到,不願意讓你上塌的……”
聽著女人不堪入耳的話語,宋琅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然後她一下子推開了木門——眼前正是垂著臉沉默不語的莫甘,和一個妝容精緻濃重、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。
公爵夫人聞聲轉過頭,看清宋琅的容貌後,眼裡的豔羨和嫉妒一閃而逝。
當她從驚豔裡回過神,正要開口責問時,忽然聽見那容貌耀眼的女子,用無比情深意切,而又隱含悽婉的聲音,捏著嗓子細細喚道:“莫甘大人~~為什麼這幾天,你都不來找我了?”
公爵夫人霎時睜大了眼睛。
一直低垂著頭的莫甘,也被這一聲惡寒得身體微微一抖,抬頭看來、
宋琅小碎步跑過來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一旁的公爵夫人,忽然不知道從哪兒『摸』出一塊小手帕,捂住臉就嚶嚶嚶地哭起來。
她跺了跺腳,哭聲無比悽慘:“她是誰?她是誰?!怪不得你不肯接受我,原來你有別的女人!我到底有哪裡不如她,你告訴我,我願意為你改變……嚶嚶……”
莫甘面容一瞬間變得難以言喻的僵硬。
公爵夫人的眉『毛』都差點驚歪了,她用手掩住震驚張開的嘴巴,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。
這姑娘……眼睛是瞎的嗎?
她難道看不到那男人整張臉都是火燒的傷疤,可怖得能止小兒夜啼嗎?這要生要死的深情款款,一定是她看錯了吧?
沒等公爵夫人從震驚中醒來,宋琅就捏著小粉拳不斷朝她砸來,一邊哭一邊罵:“我打死你個狐媚子,你走開,你走開,離我的莫甘大人遠一點……”
直到把狼狽的公爵夫人趕出門外,宋琅才慢悠悠地收好了小手帕,抹去眼角虛情假意的淚花,她高傲地昂著臉,回頭望向怔怔呆在原地的莫甘,語氣變為他熟悉的、令人討厭的頤指氣使:“看什麼看,還不快點替本小姐備好馬車?耽擱了入宮的時辰,你擔當得起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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