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吧?”
花槿看著夜初鳶吃驚的表情,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。
可下一秒,她咳出一大口血,意識模糊了兩秒。
眼前恍惚了一會,花槿明白,時間要不多了。
她抓緊夜初鳶的衣襟,指甲掐著手心,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。
還有一句話,很重要的話,她還沒來得及說……
“那個人說喜歡我……沒明著說……可我知道的,我那時候是知道的,可我怕呀,所以我跟那個人說,總感覺差了點什麼……”
“我騙她的。”
花槿眼角濕潤,也不知道是疼的,還是怎麼。
可她卻笑了,聲音好似風中的燭火搖曳,斷斷續續:“其實也不差什麼,就是不敢認,就是怕。”
松開抓著夜初鳶衣襟的手,花槿豎起一根手指放到了嘴唇上,“別告訴她,多膈應人呀……”
說話,花槿又是一笑。
這笑容凝固在了鮮血之中。
這一瞬間,九天之上,無人能觸及的領域中,傳來一聲悲鳴,不似人類。
夜初鳶將她抱入懷中,痛哭出聲。
整個喜氣洋洋的婚禮宴席上,只剩下夜初鳶撕心裂肺的哭嚎聲。
旁人聽了,即便是心腸如石,也覺得莫名悲傷。
最終,白澤打暈夜初鳶,將夜初鳶交給了權慕夜,將花槿交給了臨家。
再怎麼樣,花槿體內都有靈木之域的域主信物。
這件東西,關繫到了太多。
白澤看著臨君煌將花槿的屍體抱走,眼神中忽然多了一絲悵然——
誰說人死之後,就能安息?
“只給你一刻鐘時間,在她醒來之前,把花槿完好無損的送回來。”權慕夜忽然開口。
臨君煌腳步一頓,扭頭對他輕輕一點,表情有些恍惚出神,也不知聽沒聽到權慕夜的話,他渾渾噩噩的“嗯”了一聲,帶著花槿,在臨家護衛的簇擁下,從婚禮現場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