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憑借氣勢,夜初鳶就能感覺到,這起碼是一隻七級魂獸,甚至更強!
然而,這樣一個外表兇悍的魂獸,卻又十分乖巧的立在原地,除了偶爾打個響鼻以外,其它時候一動不動。
也不知道是誰把這種能嚇哭小孩的兇獸,培養成了一個小乖乖。
看了眼魂獸後方的馬車,角落有一個不足三指寬的小小圓形印刻,中間是一個古字——
臨。
夜初鳶不再有什麼懷疑,對那書童少年點點頭,道:“我是。”
書童少年立刻道:“我家公子跟白公子在馬車裡等您,請跟小人來。”
說著,他帶著夜初鳶下了臺階,笑嘻嘻跟夜初鳶說了幾句好聽話,還告訴了夜初鳶,自己叫“童舒”,倒過來便是書童,臨寺覺得他名字有趣,就收了他當書童,直至今日,已有七八年了。
看著童舒活潑的模樣,夜初鳶倒忽然想起,在天臨國時,權慕夜有個書童叫任宴,也是這般活躍愛笑。
只是權慕夜要去天鏡之域,那兒對於任宴這樣一個普通人,又太過危險,於是將任宴留在了天臨國內。
聽權慕夜事後偶爾提起,他說自己離開時,任宴哭著賴在地上,抱著他的腿,不讓他走。
可下一秒,任宴又哭著放開他,說:“爺你放心大膽的走吧,去追求想要的幸福”。
可是話剛說完,任宴又像是後悔了,又抱著他的腿,又放開,又抱著……
直到他不耐煩了,任宴才哭著松開,真的送他走了。
夜初鳶一時間有些恍惚。
總覺得是昨天才聽著那個淡淡的聲音,同自己說著那些好笑又心酸的事。
像夢一樣,遠得很,又近得很。
“夜小姐,請上車。”
這時,童舒搬來杌凳。
夜初鳶回過神來,點點頭,踩著杌凳上車。
可腳步卻有些輕飄,好似魂兒飄到了之前的回憶裡,一時半會,沒有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