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初鳶,你……”
湛離開口,剛想說,這段時間裡,你不要太著急,慢慢來就好。
可是,話到嘴邊,他話鋒一轉:“你加油,我等你來救我。”
說什麼慢慢來,不著急,都是假的。
即便他不在意,夜初鳶也不可能不在意。
那種“鼓勵”的話,給夜初鳶聽去,效果只會是負面的。
倒不如說,我等你來,會更好一些。
至少,會讓夜初鳶開心一點。
“嗯。”
聽到湛離這話,夜初鳶雖然眼神依舊死氣沉沉,可嘴角,還是向上牽了牽,“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救你出來。”
“好。”湛離點頭。
說完了話,夜初鳶就坐在院中發呆。
無人的宅子裡很安靜,只有沙沙風聲。
夜初鳶的存在,就像刷白的牆角下一塊灰石頭,夏日地上的一片黃落葉,安靜異常,零落孤單。
好在煤球窩在她腳邊睡覺,偶爾嘀咕一兩句夢話,打打小呼嚕,倒是不算冷清。
到了快入夜的時候,夜初鳶又朝眼中滴了一滴藥水,掩蓋快要浮現金色的左眼瞳。
剛做完這些,大門被人敲響。
夜初鳶起身,就看到了一名書童打扮的少年,朝著她陽光的笑笑,說道:“是夜小姐麼?”
說著,少年做了一個“請”的姿勢。
夜初鳶聞言,朝臺階下一看,只見寬闊的路上,停著一輛華麗馬車。
拉車的卻並非尋常馬匹,而是一隻足有四五米高的青色魂獸。
龍頭蜥蜴身,後肢發達,前肢相對弱小,背後收攏著一對肉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