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他又問道:“我能坐這裡嗎?”
坐在……你身邊。
“隨你。”夜初鳶淡淡道。
帝梟聞言,臉上浮起笑,可下一秒,他就看到夜初鳶起身坐到另一個空位上,笑容頓時凝固,最後化為苦笑——
這丫頭,還真是……
“死了爹孃的孤兒,就這麼沒家教嗎?”
就在這時,一聲冷笑從前方響起。
夜初鳶剛坐下,聽到這聲音,眼底凝出一層冰,不禁握緊手中的酒杯,她抬頭朝前方望去。
一名穿著月白長裙,裙角點綴紅梅的女子款款而來,她戴著面紗,露出一雙略顯狹長的水靈杏眼,眼底帶著傲氣,夾雜了一絲不屑。
她用這輕蔑的眼神,盯著夜初鳶。
很明顯,她剛才那句話,是針對夜初鳶!
女子聲音不大不小,恰好讓周圍一群人聽見,紛紛朝這邊看來,視線集中在女子身上,帶著打量——
她是誰?怎麼說話這麼囂張?
“花纖嬈。”夜初鳶眯了眯眼,周身泛起冷意。
“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?”花纖嬈嗤笑一聲,與她針鋒相對。
一旁,帝梟聞言,語氣驟冷:“花纖嬈!住口!”
聽到帝梟的冷喝,花纖嬈面色白了白,她不敢置信的盯著帝梟,有些委屈,帶著控訴:“她都那麼不給你面子了,你還護著她?這樣一個死了爹孃沒家教的東西,你居然還把她當個寶?!”
“轟!”
可她剛說完,就見帝梟身前的桌子轟然碎裂!
煙塵四蔓之間,一雙閃爍紅光的眼眸亮起,隨之而來的,是帝梟冷冽的聲音——
“花纖嬈,收回你無禮的話!”